的情报不多,却能看到这一点。嗯,我知道你很聪明了,去吧。”
顾横波猜到王笑早有预料,却没想到他不肯就这话题跟自己继续谈下去,连忙接了个话题,道:“对了,我改了个名字,叫‘徐善持’,想来告诉王爷。”
“好吧,我知道了。”
“以示洗尽铅华之意。”顾横波盈盈上前,道:“小女要作个持重端庄的良善女子呢。”
“那很好。”
“王爷喜欢吗?”
“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王笑微微叹道,“今天我也不吓你了。就告诉你一句,你没什么不好的,但我家里人已经很多了。你好好做事,过好自己的日子,说得够明白了吗?”
顾横波微微一愣,却是反问道:“王爷今天真不吓唬小女?”
“嗯?”
她又凑上前一步,手扶着车辕,向王笑悄悄声说道:“你不想尝尝我的脂胭吗?”
王笑一愣。
——徐善持,你不是说要持重端庄吗?这玩笑过了……还是我想多了吗?
顾横波却已提着裙子跑开了。
她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清清浅浅地笑了笑。
“禀靖安王知晓,小女的名字还有另一层意思……善于持之以恒。”
~~
一路走回后院,顾横波犹觉开心。
——今日算是也把他吓了一吓,就不信他能一直不对自己动心。
她捂着自己的脸,心里砰砰跳……
前面李香君赶过来,问道:“你跑哪去了?”
“啊?香君你吓我一跳,小宛她们呢?”
“你去了这么久,我只好说我带一会和先回去,她们已去秦将军家里了。”
“好吧,那我们回家也好……”
两人转到后院与张家主母拜辞,没走几步,那边一个嬷嬷赶上来,手里还端着两碗酒。
“两位女官爷,喝了我家少奶奶的喜酒再走吧?”
“谢过嬷嬷……”
两人各饮了一碗,与那嬷嬷告了别。
走到一处花圃边,她们不约而同走了过去,竟是把含在嘴里的酒吐了出来。
“咦?香君也吐掉了?”
“今日耽误了不少时间,晚间我还要有些款项要核查。”
顾横波会心一笑,道:“我是这些年习惯了,喝了不吐掉就难受,可惜了人家的喜酒。”
李香君笑了笑:“我向来就容易醉,当年要不是你教我这一招的,也不知这些年要醉多少回。”
“总之都过去了,回头得空,我们真个醉一场才好。”
“说起来山东风气真是好豪爽,竟是那样的大碗……”
秦淮河上的花魁表面风光,背后这些如履薄冰的感受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但到如今,这些也没什么好说的,她们只随口说些别的闲话,上了马车。
马车才走不多时,顾横波忽觉困意上来,转头一看,李香君已趴在自己膝上睡着了。
顾横波也是打了个哈欠,心想着在马车上先眯一会也好。
眼皮渐渐沉重,她隐约感到哪里有些问题。
今日这样的大排场,张家的仆婢是忙不过来的,许多人府里都调了仆婢来帮忙。张光耀虽然年轻,但早早就撑起家业,张家仆婢都是称他‘大老爷’,称新妇‘大夫人’,刚才那嬷嬷说的却是‘少奶奶’……
脑子里昏昏沉沉想着这些,顾横波惊觉不对。
她想要醒过来,却觉眼皮重得抬不起。
接着听到马车外几车闷响,还有仆婢惊呼了一声,声音便断开了。
——不行,要醒过来,那酒有问题。
因她把酒吐了,此时尚有意识,只是提不起力气来。
顾横波稳住心神,调匀呼吸,努力保持住清醒……
马车又走了好一会,能听到外面有人搬动活动的门槛,马车径直驶进一处院落里。
“公子,带到了。”
“你们都下去,都别靠近后院。”
“是……”
过了一会,外面又传来一个声音。
“真要这样?我总觉得不妥……”
“咦,刚才不是你答应了,我们才动手的吗?事情都做到这一步了,还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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