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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华:“……”
——这王康老儿,一点规矩都不懂,一点担当都没有!
一瞬间,堂中所有人都看向姚文华。
“原来这位晋王妃把是联络了姚大人,这才这此危急之时,把事情告诉给了公主殿下。”老太监冷笑道。
他那张苍白的脸如白无常一般,阴恻恻又道:“老奴替殿下谢谢姚老大人了。”
“这……老臣也是无意中看到锦衣卫的情报……”
老太监非常嚣张,对着姚文华的老脸重重“哼”了一声,又从托盘上拿了一道诏书,转向钱承运。
“这是谕礼部的诏书……钱大人你分管礼部,晋王妃之事,应行礼仪,尔部开列具奏。”
“臣领旨……”
等那老太监走了,王康则是拍了拍夏向维的肩,嘱咐他想办法把老王家的孩子带回来,然后也走了,跟个没事人一样。
堂中几个大臣则各自在位置上坐下,就接下来要做的事展开商议。
姚文华觉得有些尴尬,但事情揭破了就也揭破了,把接下来的功业拿到手才是正事。
“老夫想办法尽快联络晋王妃,设法让如今正在攻打德州的阿巴泰退兵。如此,我们便可抽调德州兵马去关中……夏大人觉得如何?”
“正该如此。”夏向维拱手道:“还请姚大人费心。”
“此事老夫颇有把握,你们军机处已可以列个章程出来。”
“如此,就算今年建虏打下关中,我们也不必太担心明年他们攻打河南了。”
“或可从山西绕道,断多尔衮退路……”
这对于楚朝而言确实是个好事,姚文华四下一瞥,见诸人都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心中隐有些得意。
刚才诸人还以看细作的目光看他,此时却有隐隐以姚文华为首的姿态。
连左经纶、傅青主,在面对姚文华时气势都弱了许多。
这就是布木布泰的势了,借着她的势,轻易就能让姚文华成为群臣之首。
姚文华享受着这种权力带来的感觉,又转向钱承运,带着吩咐的口吻道:“钱大人,礼部这边也该尽快把晋王妃、晋王长公子徽称、礼仪诸事操备妥当。”
钱承运道:“是该如此,但今日是小年,群臣皆已沐休,不如待开了年……”
“胡闹!”姚文华喝道:“你该知这是何等重要之事,礼部将晋王妃母子的名份定下来,关系到他们能否尽快归降,关系到天下战局。你却还在计较沐休?”
放在往日里,姚文华哪敢这样和钱承运说话。
此时钱承运被他颐指气使了一顿,果然不敢发作,好声好气道:“但若是太快公知于众,万一传入建虏当中的死硬派耳中,恐危及晋王妃母子……”
“无妨,晋王妃早有布置,且在京城有许多人支持她,不须你操心这些,只管尽快做好你该做的便是。”
“好吧,我尽力。”
“务必在年节前召告天下……”
~~
这夜从议院出来,姚文华似乎有话要与何良远说,上马车前派人低声与他招呼了一声。
何良远却不想现在就与姚文华走得太近,在布木布泰正式进入北楚朝堂之前,他并不想成为淳宁公主的靶子。
“老爷,姓何的不肯过来见你。”
“呵,不来就算了。”姚文华冷哼一声,在心里想道:“等老夫独自替晋王妃把差事都妥协了,别来与老夫争功……”
他一路回到家里,在书房坐下。
不多时,图海果然又走了进来。
“诏令给我吧。”
姚文华讶然,问道:“你怎么知道诏令在我手上?”
“不该你知道的就别问。”图海接过诏令,摊开看了一眼,道:“你们做得很好。我会把诏书传回京城,两日便可到,之后太后娘娘会派人刺杀多尔衮,京城那边她能镇得住。楚朝这边也必须给娘娘予以声势上的支援……”
“你该称晋王妃了。”
“等一切办妥再说。明夜,我会派人动手除掉左经纶、傅青主、苏明轩,对外就说是多尔衮派人做的,你和何良远要趁机掌握朝堂,尤其是礼部与军机处,此二部,关乎娘娘的名份、也关乎能否尽快稳定京城,明白吗?”
姚文华道:“真要派人行刺?我看何良远的意思,是想把左经纶斗下来……”
“没时间了,我预感到王笑快要回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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