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懂为什么马车这么小,小得连多一个她都装不下。
她更不会懂,有预谋的抛弃是不会回心转意的。
她却一步也不敢离开,守在原地等啊等……等得灰头土脸,饥渴交迫,伤口溃烂。
直到三天后的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她终究没能逃过去,那个滚烫的雷让三娃子死在了当晚。
也是在这个夜晚,有个人让她获得了重生……
在这样一个雷雨横行之夜,礼园并没享受到该有的宁静,无数的灯笼和油纸伞游走于在园内各个角落。
“师父,您身体刚恢复,郎中连下床都不让,您怎么还出来了?!”颜息对着雨幕中那人大喊。
青色的油纸伞下,礼谦岚脸色凝重:“还没有找到?”
“应该不在园内,我们马上去外面找,您快进去吧,找到了就回来禀告您。”颜息说完便冲进了雨中。
天地间忽明忽暗,雷声肆虐,劲风吹斜了大雨。
礼谦岚走在桃溪街上,往日这里无比繁闹,她最喜欢来这里采购。
而此时街道两旁只留商贩的架子,空无一人,只有雨水抽打青石板的声音,凄凄切切又吵吵闹闹。
她能去哪呢?在这样的夜晚。
礼谦岚把手伸到伞外,雨点大如豌豆,冰凉刺骨,这种感觉竟让他回忆起九年前的那个夜晚,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
当时他的父亲急书将他从外地召回,他带着随从彻夜赶路。
那夜的风,那夜的雷,那夜的雨,猛烈之势像极了今晚。
他第一次见到雷从四面八方同时劈下来,那一瞬间仿佛天翻地覆,而其中一道雷就落在离他们不远的前方路上。
待他们骑马路过时,意外地发现刚刚雷落之处,竟然有一个人躺在地上。
他赶紧跳下马查看,是一个女孩,浑身泥泞,背上有一大片焦灼,脊骨依稀可见。
那女孩浑身冰冷,心跳已停,只剩下手腕上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脉搏。
其他人见状都劝他,这个人活不成了,赶路要紧。而他却一意孤行,坚持带上了她。
而这一带,已是九年之久。
因在迅雷之夜遇到了她,故为她取名为:霆霓。
可是她虽为霆霓,却一直惧怕雷声,每次赶上这种天气,就会赖在他身边。
哪怕只是拽着他的衣角,她脸上也会流露出几分安心。
可是现在,她到底在哪?
雨后的清晨,万物宛如新生,碧空湛蓝如洗,清透的阳光穿过层层树林照进那一方洞穴。
霆霓缓缓睁开惺忪睡眼,突然,瞳仁一下子放大了数倍。
她的头下竟是一个男人的胸膛,而她的手竟也自然地环在他的腰间。
她的身子瞬间弹起,可惜这山洞太小,头咚地一声撞到了顶壁,疼的她咧嘴惨叫。
身旁的男人被他吵醒,缓缓动了动,他的脸一半露在阳光里,双眼微眯,几分慵懒地看向她。
想到刚刚二人的睡姿,她感到有些难堪,立刻起身钻出了洞外。
雨后泥土散发出特有的香味,沁入心肺,十分清爽。
她故作已经忘记刚刚的尴尬,回头看向他,理所当然道:“走吧。”
他不急不慢挪身出来,抖了抖长衫上的褶皱,漫不经心问道:“去哪?”
“当然是跟我回兰溪。”
他脸上浮现出几分荒唐意味,轻笑了一下,摇头。
经过这么一折腾,他居然还是这个态度,她不禁有点生气:“你别不知好歹!莫非……”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朝他下身瞄了一眼:“你就是为了那病?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病,犯得着赔上性命嘛。”
闻言,他眉头一皱:“都说了是你想错了。”
“那你为何赖在竹屋不肯走?!不是隐疾还能是什么!”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激将法,但她发现尽管散漫如他,还是十分在意这件事,索性就破罐破摔,将他逼到绝处。
不料,这一次他非但没有恼怒,反倒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怎样你都不信,不如今日你亲身一试。”
说着,他竟一步步向她走过来。
她心头一慌,叫道:“你敢乱来!”
她武功虽弱,可拔剑却快,眨眼间碧玉琉红剑已经直指他的心窝。
这剑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