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吗?”他目光微转,淡淡看向窗外。
他很清楚,此时若不说,恐怕再难有机会了。
日光正一点点褪去颜色。
“该出发了。”他道。
她也向窗外看了一眼,点头,礼谦岚还等他们去救。
她想好了,等这一切过去,她便一心一意随他漂泊四海。
他杀人,她便拔剑;
他坠落无边地狱,她便刀山火海相陪。
——
礼园,卧烟阁。
满屋子的人都在怀疑地瞪着走进门的这两人。
霆霓竟然又回来了。
只是这一次,她身后跟了一个头戴斗笠,周身白色麻衣的男子。
只有颜息的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站住!”
寒澈挡在了他们前面,对门外叫道:“外面的人干什么吃的,这么随便放外人进来。”
可是外面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回音。
寒澈提高了音量:“来人!”
傲风此时已然意识到事态不对,立即动身冲向门外。
“想让他活命,就乖乖让开。”竹沥没有看寒澈,目光越过他,落在他身后的大床上。
“让开!”霆霓说道。
而令她惊讶的是,在同一刻,有另一个声音也说了和她同样的话。
她微微侧头,看向了颜息。
二人对视间,彼此无话,却又仿佛一切尽言。
“鬼医圣手!”
傲风这时跑了回来,手上举着他从守门的弟子身上拔出的银针,指尖不自觉地轻颤。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诧异。
年迈的邢郎中原本经不住折腾,正坐在椅子上打盹。
一听这话突然瞪大了眼睛,仿佛比任何时候都要精神,含糊的喉咙激动地大叫:“在哪?”
寒澈已经被颜息推去了一边,他已经惊得像个木头人,完全没有反抗能力。
竹沥坐到床边,手指搭到礼谦岚滚烫的手腕上。
这时,身形有几分佝偻的邢郎中,紧步来到竹沥身后。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着他。
早就听说鬼医圣手是个年轻人,却想不到是这般英俊少年郎。
一身白衣翩然,怎么看也不像是杀人魔头,倒像是不落凡尘的仙人。
当初传来他的死讯,看遍生死如他邢郎中,竟还偷偷抹了把眼泪。
只感叹世上再也没有如他一般医术天赐之人了。
“多久了?”竹沥问道。
他闻言,立刻答道:
“已经近半月了,起初有咳喘,胸闷,发烧之症状,尚可服药,后竟不见好转,呼吸气急且困难,高烧反复越来越近,直到现在意识不清,汤水不进了。老朽不才,也曾试过针灸,药薰之法,却收效甚微。”
邢郎中看病是有真本事的,但清傲也是真清傲。
人们找他治病都是求着的,他稍微对谁和颜悦色一些都是给足了面子。
可是此时面对竹沥时,他仿佛全然忘了自己是谁,多大把年纪。
竟像个学生面对师者般谦声顺语,眉目间还流露出对偶像的崇敬之色。
霆霓很快察觉到邢郎中不对劲,下意识地看了他好几眼,一再确认这到底是不是邢郎中本人。
竹沥抬手轻轻启开礼谦岚的眼皮,细看后松开了手,起身站了起来。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的脸上,房间内安静地出奇,仿佛他接下来的表态就是礼谦岚的生死命数。
“可以一试。”
他走向房间中央的圆桌旁,拎起青砂壶仰面轻轻啜饮起来。
霆霓紧绷的心稍稍舒了几分。
他说可以试,就一定有办法,她相信他。
邢郎中跟了过去,问:“公子预备如何试?”
“割治疗法。”
邢郎中松弛的眼睛怔忪了一下,面露不解:“这割治疗法……”
“用刀切开病灶对应的特殊穴位,切小口,取出皮肉,以草药填之,再包扎,伤口愈合会身体激发自我修复能力,充分吸收草药功效,从而治病愈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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