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起,“若是本小姐今日不来,谈光君就要放任你家陛下在屋内疼死毒死,也要死等本小姐出现来给你一个圆满的交代?”
久居神宫的谈光君曾几何时见识过方歌渔这只毒舌小娘皮的厉害?
只见着她三言两语之间,就将自己迟来无礼的行为说得皆符合情理,情有可原。
反倒将他贬斥得一无是处,行事蠢笨,难堪大用。
谈光君只觉得自己有种被愚弄的感觉,他语气低压冰冷:
“简直是无中生有!本君临凡第一时间,便已经调查清楚,君皇陛下所中之毒乃是千刀万剐丹。
此丹毒虽不致命,服下之人,却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日日夜夜毫不间断地处于凌迟之极刑当中!”
方歌渔不以为然地嗯了一声,道:“既然知晓所中是何毒,那接下来便该着手调查是何人下毒。”
谈光君冷哼道:“本君岂是庸能之人,在查清此毒的第一时间,本君曾问审侍奉陛下的那两名舞女。
她们二人口供一致,皆言明在毒发前夕,陛下只服用了来自‘一滴血’成员。
青枝所送来的一盏问花露,此人甚是可疑,本君要求严格提审此人之时。
这名唤青枝者,却是销声匿迹,显然是有备而来!”
听到问花露三个字,众人都流露出不言而喻的微妙眼神。
这堂堂尊仙君皇,寻花风月,竟还要用这等子辅佐之药来助兴?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比起众人微妙的神色,方歌渔却是神色如常,淡道:“可有调查问花露的器皿是否有千刀万剐丹的残余药性。”
谈光君扶着下巴,老实对答道:“本君亦有调查这一点。
奇怪的是,这问花露的器皿并未查到任何异样痕迹,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
那青枝既然光明正大地送上问花露,自然不可能愚蠢到留下下毒的痕迹。
毕竟他所谋害的,乃是天神尊仙,这份祸事的罪责,不论是他,还是他背后的势力,都承担不起。”
谈光君头头是道地分析完,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本来应该是要问责方歌渔迟到怠慢之罪。
怎几番对话下来,自己却被她带进沟里去了?
对于她的发问,就像是个尽职尽责的下属一般一一为她解答。
他可是昆仑神使,完全没有义务对她做到有问必答!
谈光君面色微恼,寒声道:“眼下不管那丹毒是否下在问花露中,那青枝都极为可疑,难道方小姐不应该先出兵全城搜捕拿下此贼吗?
还有那所谓的‘一滴血’又是怎么回事,本君简单地了解了一二,听说是近年来新兴崛起的一股妖盟势力。
妖盟?可笑!
帝尊令下,妖族并非自由之身,而是归于天道所管。
本君真不知,究竟何人敢如此放肆大胆,触怒天威,自我建立妖盟这种大逆不道的势力!”
方歌渔淡道:“若真如谈光君所分析的,那青枝当真会有如此愚蠢,光明正大地示好,投毒,然后畏罪潜逃?
谈光君,事实上往往摆在你眼前的证据,或许正是有心之人提前备好是想让你看到的证据。
可莫要管中窥豹,执着于那一孔之见,从而错过了真相。”
谈光君冷笑连连:“通过方小姐的一言一行,似乎对这一滴血颇为偏袒。”
话语之中透露着浓浓的危险之意。
方佑心口一紧,终是不好在继续沉默,不由说道:
“谈光君严重了,依我拙见,这青枝得抓,但小女所说的也并不无道理。
纵观全局,方是破局之道也。投毒者,或许另有其人也说不准。”
谈光君表情结霜,目光带着深深的冷厉怀疑:
“听闻这千刀万剐丹乃是禁药,唯有十方城具有资格炼制,用于列国刑罚逼供一道。
只是此丹过于歹毒霸道,百年间也就炼制这么一炉,且全用以拍卖之用。
这丹药既是出自于你十方城,本君很有理由相信,是否这一切就是你十方城布下的一个局,来谋害君皇陛下!”
这么大一个帽子盖下来,着实让人心神意乱,方佑勉强笑道:
“千刀万剐丹用处极窄,极难炼制,即便是我十方城的丹道大师也绝不会用以收藏。
每年炼制出的十一颗千刀万剐丹都会以拍卖的方式售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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