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弗拉特,而是想让他与弗拉***同进步。
他和弗拉特很像,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披着人皮游走在世间的怪胎。
而引导他们的人……是那位身上存在着某种特质的君主。
「他有一句话触动了我的心弦,相当于我的人生也被他稍加摆弄过了,仅此而已。」弗拉特露出天真的笑容说道:「那班尼特先生也是埃尔梅罗教室的学生了。」xь.
「我是伴随着人类的恶意诞生的人类意志,要是一个大恶人去当学生,你老师也会觉得很麻烦吧。」
这句理所当然的话却让弗拉特摇头否定道:「毕业生里有类似的人,我觉得应该不成问题,而且,我并不认为你是什么大恶人。」
「一点也不像不成问题??」班尼特先苦笑着晃了晃指针,然后用认真的语气说道,「你心里的某个地方还有着巨大的缺陷??不,也不算是缺陷吧??可能你没意识到,你的内心与世界有着巨大的偏差。即使是我也觉得可怕。」
班尼特对不安的弗拉特继续说:「但是我现在放心了。并非因为你有那样的魔术师
当老师,而是你对他的生活态度抱有敬畏之心。只要你有这份志气,你就可以克服与这个世界的偏差。」
「是??这样吗?我不太明白,但我或多或少明白,我与魔术师……以及普通人都存在偏差。」
「放心吧,我也一样,这是我们共同的课题。所有活着的人都在感受自己与世界的偏差。以我现在的姿态这么说也不知道是否合适——拿时钟为例,世上不存在一丝差错都没有、完全跟实际时间一致的时钟。只是有一些人,一直在努力为它们校正时间。」
听到这番话,弗拉特「扑哧」一笑,开口道:「班尼特先生,搞不好你以后会成为诗人。」
「我说的话有那么浮夸吗?」
「有哦。怪不得你在写给警方的信上,留的落款是‘来自地狱。」
「……就会耍嘴皮子。」
二人没有开怀大笑,仅是冲对方微微地笑了一下,然后将目光投向医院。「差不多……快开始了。」
「嗯,因为不能把医院的住院患者都赶走,所以只好用广域魔术让患者睡着,令医生们产生认知障碍,看不见警察们闯入……慢着,不对劲。」
弗拉特顺着班尼特的声音,从教会的天台望向医院门前的路。
只见那里的警察们指着某个地方正叫嚷什么。
弗拉特用魔术强化了视力,向他们指着的地方看去——
然后看到了「它」。
不小心看到了「它」。
一只有着成年大象般大小的三头犬,嘴里呼出蓝色的气息。男人则披着奇怪的长布,手里举着弓,悠然站于其背上。
············
中央医院天台蓄水槽上。
「带着刻耳柏洛斯来了啊……那名弓兵是什么来头?」
站在高处眺望巨兽的人,是恢复成青年模样的吸血鬼——捷斯塔·卡尔托雷。
汉萨造成的伤处似乎还没有痊愈,衣服底下露出的皮肤上还留着被圣水烧伤的新鲜伤痕。
「有意思。这场圣杯战争还有什么伟人与魔物?我该让那位美丽的潜行者与谁共舞呢?我得坐下来好好挑选才行啊。」xь.
············
医院前主干道。
因为大范围设置了驱人结界,所以对平时负责巡逻的警察们来说,此时的主干道是异常冷清。
然而,一个打破寂静的东西从道路的深处走了出来。
那是长着三颗头的巨型犬,毒气从锐利的牙齿之间流出。
要让警察们意识到它是无数次出现在神话和电影中的「刻耳柏洛斯」,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由此足以证明这头怪物具备的压迫感与可怕程度,远远超出了他们认知中的刻耳柏洛斯。
浓重的魔力仿佛让空气都凝固了。
怪物背上的弓兵也沐浴在魔力之中,却面色如常。假如他拿的不是弓而是镰刀,任谁都会相信他是死神,继而疯狂地大叫起来吧。
巨大的地狱看门犬在警察们的面前停下脚步,压低头瞪着他们。
弓兵用低沉的声音向瞠目结舌的警察们问道:「英灵附身的幼子……身在何处?」
说着,他的身体已经转向医院的方向,恐怕他问的是少女具体在哪层楼的哪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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