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目的光辉平息了下来,希波吕忒环顾着四周——那里已经,无论是“泥”,还是“黑雾”,甚至阿尔喀德斯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
希波吕忒明白他似乎是趁现在的机会脱离了,她的牙齿吱吱作响。
“你难道是觉得,没有和我决一胜负的价值吗……!”
在怒气镇静下来之后,希波吕忒向着虚空发问。
“御主,珍贵的令咒……”
使用了念话的,与御主之间的通信。
希波吕忒像是要提出抗议,不过更进一步的事是不可能了。
“……不,谢谢您Master,还有对不起。会招致如此状况归根到底还是我的力量不足。”
以令咒的力量瞬间强化灵基并将其打散的那一瞬,通过反馈给自己的反动和逆流对“泥”那扭曲的魔力进行分析,她得以确信。
——光是进行一般防御的话是防不住它的吧。
阿尔喀德斯的血和份量庞大的魔力混入其中的那个“泥”,可以推测出恐怕没有令咒的力量是很难将其完全打散的。
然后——如果沾到了那个“泥”,肯定是会有糟糕的事情发生。
换言之,应该说正因为是一直在观察的御主作出了更重要的判断,使用了堪称是虎之幼子一般珍贵的令咒,自己才得以得救。
——虽然就算是御主用光了所有的令咒,自己也不会抱有反叛之意……。
希波吕忒并不讨厌身为自己御主的存在。
尽管在某些场合多少有些意见不合,但还是认定是值得她与之一同战斗的存在。
但是,正因如此——对于在与自己的因缘对手交锋的过程中使用了令咒一事怀有内疚一样的感觉。
“……”
阿尔喀德斯离去,黑雾消散后的街道中。
抚摸着马的脖颈,希波吕忒环顾着周围。
已经偏离了主干道,离涌出“黑雾”的医院很远。
天已经微微亮了起来,从已人去楼空的医院周围的街道上感觉到了有人在蠢动的气息。
“不论如何,已经不能在这样继续战斗下去了。御主,暂时重整旗鼓吧。”
希波吕忒用念话向御主传达了话语,再度跨上了马。
“跑的真不错呢,卡里翁,回到御主身边休息吧。”
希波吕忒流露出平和的表情呼唤着爱马的名字,灵体化了身影,朝不显眼的小路方向,慢慢地往御主的藏身之地而去。
离去的少女与骏马的身姿,在灵体化之前被好几个人目击到了。
但是,因为也有在宣传中使用了马匹的赌场,所以并没有太在意这类的马,判断希波吕忒的服装也是和活动有关的,就那样将视线转回到自己的目的地。
如今,对于斯诺菲尔德的人们来说,根本没有关注那些粗枝末节的事情的空暇。
本来应该向着街区外而去的人们,不知为何说着“没办法去街区外”就那样回来了的奇妙状况。
在动物间蔓延的奇怪疫病。
袭击警察署的恐怖分子。
还有,在沙漠中发生的燃气公司的输气管爆炸,在街道上发生的暴风灾害,以及工厂区域的火灾骚动。
各种各样的麻烦接连不断地发生,查看新闻和气象信息的人们,不约而同地预感到一件事。
现在,于美国西部引起骚动的那股巨大飓风。
突然发生的飓风,据说是笔直地向这个地区前进的——
恐怕是、一定会毫不偏离地直击这座城市。
这已经不是偶然——确实,这个城市正在发生着什么。
没有任何根据。
即使在网络上留言,其他地方的人也尽是“运气不好啊”“是不是被诅咒了”之类的反应。
虽然也有几乎没有人死亡,并且明显的受害被一部分国家机关隐瞒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但在居住的人们之间,不安情绪急剧膨胀。
尽管如此,也没有陷入恐慌和暴动的状况。
从这个城市建立的时候开始,就有无数的暗示和结界在一定程度上抑制着他们的这种情绪。
但是——
尽管如此,界限正在接近。
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的人们的脸上,开始浮现出不是抵抗而是放弃的脸色。
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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