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血泊中,如蜷缩的小猫咪般的小人出现在她的眼前,睁开脆弱的仿佛鸡蛋皮般的眼睛,幽幽的开口。
“妈妈,这里好冷,我好害怕……”
两个孩子的面孔不断在她眼前闪现。
宋晚晚怔忡了几秒,缓缓转头,没有焦距地望着走廊尽头倾泻出的灯光。
此时的她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表情。
脆弱的双眸带着一种疯狂过后的平静。
她看了眼小男孩儿的房间,有些神经质的呓语。
“宝宝,对不起,你还有妈妈,可是,你哥哥一个人在那边太苦了,我只能让你爸爸去陪他了……”
然后她就如同一尊雕塑般静静地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敞开的书房门口倾泻出的灯光。
像是在翘首等待,又像是迎接某种审判。
当……
房间中的钟声指向了十一点。
今天只剩一小时了。
一秒,两秒,三秒,……
她没有动。
她知道他身体异于常人。
所以加了三倍的量。
那是一种见血凝结的血清类毒剂。
只要进入血管,全身的血液就会凝固,无论多大的动物,都会瞬间必死。
就在他洗澡的时候,她已经驱散了屋里的所有仆人。
现在整间别墅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尽管万事俱备,她也已经亲眼看着他把茶喝了下去。
但是在锤子没有落地之前,她的心还是忍不住跳到了嗓子眼。
那敞开的房门以及倾泻的灯光,仿佛化作了一只吞人的巨口,要将人整个吞噬。
直到吱啦一声,仿佛重物滑落,摩动椅子的声音。
从远处微微传来。
她的瞳孔猛的放大。
这个时候,外面的白露忽然发现,别墅中那个小男孩身上的邪恶的气息,正在以肉眼可见的迅速从身上抽离。
转眼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书房中那股邪恶的气息蓬勃而生,仿佛瓜熟蒂落般,猛的提高了一大截,有什么东西即将突破而出。
男人的头缓缓耷拉下来,整个身体瘫在椅子上,就像是突然失去了灵魂。
“那个家伙真死了?”
两个小东西也时刻关注着房间中的动静。
见到父子两人身上的变化,小蛤蟆立即懵懂的眨眨眼。
“我还以为那个男人能发现她下毒呢?”
“切,”小恶魔用一种看蠢蛋的表情看了它一眼。
不过目光看向男人的身上时,黑色火焰后面的面容有些凝重。
别墅中,女人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过仿佛永无止境的通道,缓缓来到书房,看到了那张刚刚见到的脸。
此时它的主人似乎在沉睡。
深沉难测的墨眸紧闭,闭合的眼睑上长长的睫毛投下扇形的阴影,往日凌厉慑人的男人,此时微微低垂着头颅,棱角分明的侧颜,丝毫也不设防,流露出最松弛的状态。
如果不是那熟悉而性感的薄唇泛着诡异的青色,还以为眼前的男人只是倒在座椅上熟睡。
月色如水,清澈皎洁的月光透过宽敞的落地窗洒下。
矜贵的木质地板传来“嗒嗒嗒”声音。
宋晚晚缓步来到他的跟前。
平淡幽静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事到临头,她的心情反而出奇的平静。
看着椅子上那张双眼紧闭熟悉的俊颜。
她怔怔出神,忍不住伸出手细细描绘他深邃俊美的轮廓。
这是她的丈夫。
与她纠缠两世的男人,也是她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顺着他微微凸起的眉骨,划过他浓密的眉毛,拂过他眼睑上的睫毛,描绘着他雕塑般完美的线条。
她的眼神静谧而安然。
有种诡异的祥和感。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未这么细细的观察过他。
他的皮肤滑腻而冰凉,泛着刺骨的冷硬。
她都不由怔忡地用手托着那张熟悉而陌生的俊颜,凉风侵袭,竟有一种不言而喻的惆怅。
也许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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