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跃自小就不是个爱吃软饭的。
即便吃软饭,也得是软饭硬吃。
曲家漪辛苦咽下那口激荡气息后,抱拳道:“洪兄技高一筹,是小女子输了。”
外行人一看没了热闹,那怎么行?场下又是那泼皮带头起了嘘声,白敬泽等的就是这一刻,怎么样,曲曲,我英雄救美打得把你满地找牙的小子满地找牙,是不是等于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老江劝阻不住,暗自着急。
就在此时,白敬泽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焦躁不安的身子一下不动了。原来是一只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白敬泽回头斜视这位眉眼也就比自己稍微好看个两三分的青年男子,怒喝道:“来者何人?”
黄鸣轻笑道:“你老祖宗。”
白敬泽正待回骂,便人事不知了。
黄鸣看了看日头,巳时交午,对着身旁老江说道:“江老先生搭把手,小子背他去路遥。”
一路上老江没敢多问,就只是跟在这俊美男子身侧。虽说着一身伙计服饰的男子不多言语,老江也觉得这位公子的身份,贵不可言。
五嬷嬷未必有这样的身手。
能一记手刀敲晕已是一体一气两枚窍穴的白敬泽的人,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揣度的了,况且自家少爷足底,还有一枚隐藏极深的气窍。
还好是自己人。
背着少爷之人走的并不快,而少爷的脸色如饮醇酒在老江看来就很有门道了,而且这男子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样子,更是老江湖的很,所以即便走在闹市区,也不会引人起疑,都当是家里小厮背着自家不胜酒力的少爷而已。
路遥近在眼前,五嬷嬷出门迎着,嗯,身边那位,当是小姐了,账房先生老孙,还有自家带着的宗紫等人,也都到了。
齐了。与白家戚戚相关的人,天涯各一方的人,今天终于聚齐了。
老江紧紧攥了攥拳头,老爷和夫人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昨天。
黄鸣也不与众人言语,快步背着白敬泽入内,而孙掌柜也情绪激动,老爷在天有灵,保佑少爷回家了!
老掌柜与老江携手快步入路遥。几位帮闲和峮儿守在屋外,宗紫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不入内与公子相认?”
峮儿抹去眼泪,又哭又笑道:“不急,大哥这不是还没醒嘛。”
入内后将白敬泽平放床上,黄鸣致歉道:“手劲大了点,猛捏了他的大椎穴,要顺其自然醒来的话,且得等了。”
于五笑道:“不打紧,黄小英雄果真强过那八抬大轿。”
待得白敬泽醒来后,已是申时光景了。白敬泽看着身边于五,老江,老孙,还有那个面带笑容自称老祖宗的男子。
白敬泽跳下床去,就要与黄鸣打生打死,被于五食指拇指并做一处敲了个重重的板栗。
黄鸣这才笑着把那名刀名剑拿出来交给白敬泽,笑着赔罪道:“不打不相识。”
老江恍然,竟然是他,既然这两把武器在这里,那么那个邹峰就没在此人手里讨到好去。
白敬泽这才晓得原来眼前此人,就是船上那木讷青年,难怪看着如此欠揍呢。
白敬泽也不忘向于五告刁状道:“这厮自称是我老祖宗,五奶奶你不管管?”
于五又一记板栗敲了下去,这下更是敲得白敬泽龇牙咧嘴,许久没有直起身来。
白敬泽起身后久久无言,茫然四顾,“我妹呢?”
屋外,宗紫老觉得背着自家少爷的男子不是好人,思量了一会,谨慎问道:“小姐,那名男子...身手很好?”
峮儿皱起眉头,“不该问的就别问。”
宗紫笑了笑,就真的不问了。
后来峮儿带着屋外的五人进来,黄鸣便当着众人只说是于五太青山上找来的帮手,和于五在太青的身份一样,都是外门弟子,不值一提。
众人拱手称幸会幸会,心想你一个来自太青的高手不拿自己当回事是一回事,可我们敢拿你不当回事?一名太青的外门弟子,分量真不算轻了。
不过兄妹的一番重逢,自有一番唏嘘,白敬泽还好,轻轻拍打妹妹肩膀,峮儿却又哭了个稀里哗啦,好不容易劝住不哭了,引着兄长去往路遥不远的那处隐蔽农家院子,总算安顿好了以后,于五又端出长辈架子,让白敬泽近期别乱晃悠,就在此安心修行。
深夜里,撇开孙掌柜和老江的黄鸣溜进了农家宅院。
白敬泽本就对这黄鸣无甚好感,见到推门而入的是他后,便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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