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些许清明。
漫不经意投去一瞥,他才发现原本无瑕如玉的肩头上,赫然有一道骇人的刀疤,终结所有的语言,扎入眼帘触目惊心。
杨劭立刻停下所有动作,震惊万分,呆望了片刻然后腾地一下坐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没事,就一点小伤。”予芙心虚地朝后挪了挪,轻吻了一下他的唇安抚道,“已经快好了,不碍事的。”
“什么时候的事,谁伤的你?”迸发的怒气瞬间取代了情爱欲念,杨劭眼眸的雾气凝成了冰霜。
他抖着手触到那一处仍是新肉的疤痕,胸膛宛如被人插了一记白刃:“是在徐州遭劫的时候,还是哪个畜生干的?予芙你告诉我,我这就去宰了他祖宗八代。”
“劭哥,你别这样。”予芙为他周身骤起的杀气所震,急忙抱住他,“说好不生气的。”
杨劭猛然惊醒,愕然地看了看他的心头肉,忙软了口气把她搂在怀里柔声道:“予芙,我不是冲你发火。”
“我当然知道。”予芙凝着眉,“我不是害怕你,是怕你气昏了头,一时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傻事。”
杨劭一阵心酸,低声又问:“那你先告诉我,是谁做的好不好?”
“她已经受到了应有的军法责罚,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这事不仅涉及付彩月,还牵连了丁理,予芙实在不想他细探,只靠在他的怀里蹭了蹭道,“要成大事,不可偏私,你一心为我报仇,会使自己落得有失公正。”
听到这话,杨劭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伤予芙的人十有八九是明军里的,而且还受了罚。
徐州留守的人不多,予芙一时不愿意说,却肯定有人知道。他拿予芙是没办法,但凌雪袁九曜只肖一问,定然会和盘托出。与其这会儿纠结,不如私下再去料理罪魁祸首。
伤她的人,他岂能放过。
“你说的是有道理。”杨劭已失了方才的迫切,只将头埋到予芙颈间用唇摩挲着,许久仍觉心疼得厉害。
他忍不住又坐起来,架着予芙的肩膀细细查看。
这些年杨劭受过许多伤,什么样伤是怎样来的,只肖一看便知。予芙伤口处新长出的皮肉仍带着些红,形状又不规整,明显是崩开多次反复结痂。
她去睢宁调兵,想必是带伤而行,杨劭越看,心里愈发难受得要命。
“劭哥,你别看了,难看死了。”予芙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抽了胳膊欲往回缩,却被杨劭握在掌间:“不难看,你在我这儿,什么时候都最好看。”
说着话,他低头轻吻住那道疤痕,一下又一下,初如蜻蜓点水,渐渐变成润物无声,宛如虔诚的信徒,又像是久旱望霖的饮者。以那疤痕为起点,吻次第蔓延开。
予芙仅存的衣物,慢慢被杨劭脱去,十指交缠着被他压到了身下。他近乎膜拜地从她的肩膀吻回到锁骨,又到胸前,到肚脐,一寸寸往下吻着,温润的印记一个接一个,像要将她身上的每一处都细细吻遍。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将寸心如割的酸楚,酿成一次又一次的顶礼,用尽温柔缠绵。
予芙被他吻得如风雨中的扁舟,颤抖着闭上眼睛,直到他柔软的唇舌,尝到了不该尝的滋味。
她难耐地低吟了一声,忙去推他:“别……”
“可我只想让你快活。”杨劭闷着声,不无酸楚。
“劭哥……”予芙整个脊背绷得紧紧的,任由他低下头,全心全意地侍弄自己。
然而一夜漫长。
这一夜从最温柔开始,以最野蛮收场。
已然分不清是第几次到了,予芙觉得自己宛若飘在云端,整个人轻得如同一片羽毛,沉沦在杨劭宽阔的胸膛里,任他带着自己去远方。
同气连枝,合二为一,他们俩在世间,仿佛生来就该是这样,连为一体的。
杨劭卯足了劲儿地折腾她,既情致悱恻,又贪得无厌,情到浓时,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心狠手辣。
他嘴上体贴入微,“宝贝”、“心肝”的叫个不停,却又如同杀气腾腾的野兽,索取无度,让她颤栗低泣。
待到最后一次,予芙红痕香泪再没半分力气,窝在他怀里便昏沉沉睡去,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帮自己清理擦洗的,也不知道杨劭是什么时候起的身。
只知道一觉起来已日上三竿,杨劭不在帐内。
谈玉茹一夜未归,顾予芙简单洗漱又换了衣裳,身上无一处不酸疼。她转身看向床上一片狼藉,没换多久的床褥上,散落着各种可疑的痕迹,力证一夜荒唐并非梦境,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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