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典壮士之年轻勇武,他日建功立业,平常事也!如此轻生?大是不该啊。”
其实对于典满,王政并未放在心上。
当日自己不过七级时都能胜过此人,若论武力,典满的水平也不过是在四阶兵左右的水平,这等可用经验值堆出来的勇武,对王政而言,不算什么稀罕。
只是对方和郭嘉私下情谊如何,他不甚清楚,便不宜将这等不重视直接表面,以免恶了此人。
毕竟有时候招贤纳士和追求异性本质一样,不仅要关注当事人的一举一动,连其身边的亲近人亦不可轻慢。
什么闺蜜、亲友,那都是成事不足,败事却绰绰有余的存在!
“汝这屑小之辈。”典满憋足劲,朝王政狠狠呸了一口,距离远,没啐着,继续大骂不停:“乃公头颅在此,休得废话,尽管取去。”
“你这厮不过是将军的手下败将!”这时另一个亲兵也忍不住了,一蹦而起,嘡啷拔刀:“也敢如此大言不惭!”
王政倒没生气,只是瞧了眼典满的神色,眉头不由一皱,因为此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家犯了一个错误。
不该将典满和郭嘉一直关在一起的!
所幸此时亦是不晚,他直接顾盼左右,吩咐道:“你们且将典壮士带去医官那里,务必好生医治,照看。”
“喏!”
直到典满的骂声彻底消失之后,王政方才走近郭嘉身前,对着恢复自由后却依旧一言不发的鬼才端详了一会后,突然面露苦笑,叹了口气:“士懿...嘿...”
“政自问待郭先生虽不算厚,亦不薄也,为何连真名亦吝于告知?”
听到王政突然喊出了自家姓氏,郭嘉心中一惊,不由心念急转起来,表面上却还是高仰着头,毫不理睬。
这一次不同之前,按郭嘉所想,如此急忙地令人将自己和典满带来开阳,想必是因为这王政的耐心终于耗尽,眼看便是要见真章了。
既如此,他也懒得再虚与委蛇了。
“哎,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王政见状,继续顾影自怜地喟叹,不仅点亮说服天赋,魅力全开不说,更甩出穿越者的大杀器之一,妄图动摇郭嘉心念,产生共情。
结果这名传千古的诗句一出,郭嘉倒是细眉一扬,似是颇为意外地侧目看了王政一眼。
有戏!
王政心中大喜,满目期盼的看向郭嘉,正准备听到类似“你这竖子,竟有如此文采?”这般的话时,却见郭嘉笑了笑,还是没有开口。
这下可把王政难住了。
他倒没想过能轻易地让郭嘉归心,可对方要是徐庶入曹营一般,直接来个一言不发,连话匣子这第一道口子都打不开的话,可就是彻底没戏了。
不过郭嘉的名声实在太大,在王政这等“历史小白”的眼中,更是远胜过什么张昭、祢衡,对方既落入自家的手中,放是不可能放的,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是绝不会纳入选择,接下来王政到处找着话题,酒色财气名,一个个轮流试探。
结果最后,却是在一个闲谈的话题上意外的见效了。
“先生可知如今身至何地?”单口相声说的久了,王政有些口干舌燥,拿起案上的茶汤呷饮一口,正准备继续自问自答时,却见郭嘉终于开口了。
看了眼面前的少年,郭嘉有种扶额长叹的冲动,他实在想不到,这个大名鼎鼎的黄巾贼寇竟然如此聒噪:“天公将军,何必徒废唇舌?”
“若愿放嘉一条生路,自是拜谢,否则无需这般虚伪客套,你知吾来历,吾亦知你心意,此事绝无可能!”
“先生乃阳翟郭氏子孙,自然是有着青史留名的大志的。”王政大喜,你愿意开口就好,连忙笑道:“坏人名节的事,政自然是不会做的。”
“不过得见高贤,此乃生平之幸,便只是想在先生上路之前,好好和阁下畅谈一番。”
上路一词,一语双关,听到这话,郭嘉倒也光棍,既不去想其中意思,更是毫无惧色,直接便接口道:“如此甚好,将军想聊什么?”
“便从之前的话题说起吧。”王政问道:“先生不妨猜一猜,如今身处何处?”
“按路程推论,自然还在徐州。”郭嘉略一思忖:“从方向来看,出开阳后,这一路乃是向东南方向,此地可是在东海或下邳郡内?”
“先生果然聪明。”王政点了点头:“咱们如今落塌之地,正是下邳城的郡府。”
听到这话,郭嘉悚然一惊,不由大为动容:“短短时日,将军竟已胜了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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