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听的一清二楚,皆可为之作证!”
议论纷纷的大堂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三人身上。
而蒯良等人的回答,也并不出乎预料,都咬定了刘表逝世前留下了口谕,让次子刘琮继承爵位,并任荆州之主。
“难道主公真的下了口谕?”
蔡冒若是找的其他人倒也罢了,偏偏却是蒯良和庞季,他们两人不仅是刘表的谋主,位高权重,更是荆州两大世家的代表人物,说白了他们这样一开口便是在表态了,再加上蔡冒,等于是荆州的士族态度一致要支持刘琮了。
这样的情况下,刘表的口谕是真是假,其实已不重要了,他们无论内心里信与不信,也只能相信了。意识到这点后,大部分场上的官员都倾向于承认这份口谕。
眼见大局将定,刘琮虽然脸上仍有悲戚,但眼里却忍不住闪过喜色,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可谓极为顺利,刘表的逝世虽然有些突兀,但医官们没有发现明显的问题,百官也无怀疑,一旦在场众人达成一致,承认了这份口谕的合法性,那刘琮顺利继任荆州牧可能性将达到九成。
到那时,刘琦纵然闻讯赶来,纵然万般不甘,也难以翻盘了!
却在这时,堂外突然响起一声厉喝:“便是主公留下口谕,也断然不会是这般言语!”
何人如此大胆?
众人纷纷讶然,循声望去,却见一个翎冠锦甲的青年武将大步迈入,正是闻讯赶来的典军校尉文聘。
见是文聘,蔡冒双眼微眯,嘴角掠过一丝阴冷的笑意,澹澹地道:“文校尉何出此言?”
“废长立幼,大违礼法,且大公子向来持重有方,从无失德之举,”
文聘冷冷地盯视着蔡冒:“如此行事乃取乱之道,主公何等英明,岂肯为之?”
蔡冒勃然大怒,眼中闪过冷酷的杀机,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本将假写遗嘱了?”说着暴喝一声:“来人!”
只听哗啦声中,一群甲士迈步应诺,蔡冒问道:“不敬上官,军法何议?”
“禀将军,当斩!”
蔡冒冷笑一声,指着文聘道:“将此獠给本将就地正法!”
“诺!”
一言既出,在场诸人无不色变,文聘却是轻蔑一笑,直接拔剑出鞘,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甲士,竟是毫无惧色。
眼见一场刀兵将起,关键时刻蒯良忽然出人预料的开口了,“且慢!”
蒯良挺身而出,先对着一脸怒容的蔡冒微微摇了摇头,旋即转身望向文聘,正色说道:“仲业,主公的确留下了口谕,以二公子刘琮继任荆州之主。”
“哼。”
眼见文聘听到这话,面露嘲讽似的笑容,分明不信,蒯良暗叹一声,继续说道:“你方才有一句话说的不错,废长立幼,有碍礼法,所以若非大公子行事不端,主公本也不会做此决断。”
“大公子行事不端?”文聘闻言一怔,“此话怎讲?”
“主公昨夜病倒,到如今已过了足足大半日了。”蒯良道:“满朝文武皆已抵至,连身在城北军营的你都赶了过来,却独独少了一人,你没发现吗?”
此话一出,不仅文聘神情一变,在场的文武官员皆是心中一动,放眼顾盼,这才惊讶的发现,刘表都已逝世了,刘琦竟然还没有出现,登时喧哗四起。
“大公子人呢?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露面?”
“主公弃世...竟不出现,那可是大不孝啊!”
“这...”
文聘本来高昂的气势登时衰竭,他方才还说刘琦从无失德之举,结果立刻便被蒯良狠狠打脸,两汉是真正的以孝治天下,与后世诸朝皆有不同,社会主流的价值观里,推崇天性的亲养之恩超乎一切,包括忠君爱国。
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在汉代即使父亲犯了谋反这样大逆不道的重罪,法律也不允许儿子告发,否则将以不孝罪处死。
也正是因此,刘琦到现在没有出现的后果,算的上是十分严重的失德之举!
“主公其实并没有责怪大公子的意思,只不过...”
蒯良对着文聘解释道:“群臣皆至,二公子和其他的亲卷也都来了,独独少了大公子一人,不管原因如何,都是有违孝道,失德之人若是即位,必有灾秧,主公在弥留之际最终做出了让二公子继位的决定,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文聘默然,蒯良这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了。
他之所以坚持认为蔡冒等人所说的口谕是假,便是因为当日密探之时,刘表不仅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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