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座城池,更别说还有一条长江天险了...
正是因此,江陵人完全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会有一支扬州的骑军突然来到城下,不仅如此,对方似乎准备充分,还随军带了不少的攻城器械!
惊讶之后,便是慌乱,但见城内城外,同时喧哗大作,那些在城外务农的百姓么,立刻扔下农具,满山遍野往城内跑,而城内的守军此时已顾不得他们了,迅速地拉起吊桥,紧闭城门,城头上示警的鼓声、号角响成一片,更有无数士卒在军官的催斥下,手忙脚乱地地冲上城头,摆开弓弩。
不久之后,一面郭字将旗在城头竖起,随后有一群武将拥着一个太守打扮的中年人出现,在城头上居高临下地喝问道:“来将谁人?报上名来。”
眼见这极是熟悉的一幕,王政不由微微一笑,说起来他已很久没有亲自攻城了,这样的场景自也算是阔别已久,打量了城头那中年人一眼,问左右道:“这便是那南郡太守郭永了?”
这等距离他能看的清楚,旁人却是没有这个本事,只是王政的话又不能不接,一旁的哨骑都尉只得睁大双眼看了好一会儿,犹自有些不确定地道:“想来便是此人。”
“嘿,无名小卒。”在记忆里搜寻半天,没有发现这是什么隐形大老,不过王政还是问了一句:“此人官声如何?”
那都尉回道:“从奔命司搜集的情报来看,此人麾下的亲军战斗力虽然不错,不过本人却不似能军之人。”
王政愈发放下心来,当即将视线从城头收回,自顾自地开始安排诸将,分配各军,将投石机,弩车,冲车等攻城器械一字摆开。
一切准备就绪,待那郭永再次喝问时,王政嘲讽似的笑了笑,直接挥手传令:“替本将给这位太守回个话。”
话音刚落,便见一台调整过角度的抛石机直接推前,拉伸到极致的绳索勐烈收缩,将横臂另外一端的石弹直接抛飞!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第一发就打个正着,落在城墙之上,直让将旗倒卷,更震落许多石、砖,风一扬,洒了那郭永满头满身的尘土,惊的他忙不迭地退下,留下布满城墙的士卒,匆促忙碌地搬运各种守城器械。
不过王政却没准备现在便开始攻城,只是对着城池凝望了片刻,便转身令道:“各营扎好,先举炊做饭。”
......
此时另一边的汉寿。
当王政率军渡过长江之时,汉寿的文聘也收到了后方一封又一封急报。
“扬州军渡过南唐河,突然出现在了作唐的北面。”
“扬州军突袭孱陵,守卒不备之下,寡不敌众,被尽数全歼。”
“克城之后,扬州军在当夜便渡过长江,进入南郡境内,随即兵分三路,一路向西北,奔向枝江。一路往东北,径去华容,另有一路约摸数千的骑兵,正快速向江陵的方向而来!”
“敌军前锋已至江陵外城津乡,前线已经开始交战。”
“南郡太守郭永遣使求援,贼军已然兵临城下,形势刻不容缓,请文将军速速回援!”
一封又一封的军报,让汉寿军的帅帐中响起一阵又一阵的惊呼。
“此时单是临沅城下,便有一万五千余的扬州军,且益阳城外,如今正遭到黄忠部的勐攻,再加上临湘敌人必要留守,怎会又有一支人马渡江去了南郡?”
文聘再是少年老成,此时亦不免勃然变色,疾步下到堂上,噼手抓住了一个来报讯的信使,“这一路扬州军有多少兵马,带军的主将又是何人?”
“禀将军。“那信使道:“贼寇攻孱陵的先锋将旗乃是一个吴字,郭太守猜测或许是王政麾下大将吴胜,另外这支敌军的主力数目尚未探清,不过既然敢犯江陵,又能兵分三路,料来七八千人是起码的。”
七八千人...
文聘心念急转,难道是南昌那边又派了援军入境?怎地他这边的探马却是毫无所察?又厉声问道:“去枝江的是何人带军?去华容的又是何人带军?兵临江陵城下的又是何人带军?”
“此三路军马都没有打旗帜,不知带军将校是谁。”
今时不同往日,王政再有胆量也不会选择主动自报旗号,尤其是孤军深入的情况下,要是让人得知他这位徐州牧就在江陵城下,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恐怕所有敌人都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永远留在江陵!
所以这一次奇袭江陵不仅在天军内部被列为绝密,王政亲自挂帅一事更是只有寥寥数人得知。
军情紧急,不仅是文聘,连一旁的王粲等人也尽皆失色。
“江陵若有闪失,襄阳亦是危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