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你母亲所在的偏殿,一个宫人都没有。我还奇怪……”
“一定是被人给调走了。”云楚忱看了一眼四周,说道:“是皇后娘娘提醒了我,我才赶回来的……”
晋夫人眉头一蹙,转而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你母亲醒来,再说不迟。”
云楚忱听她这么说,心中惊讶,难道晋夫人也知道母亲手里有雷家钱财的事?要不然她怎么会说等母亲醒来再说呢?
二人正说着话,皇上与皇后匆匆赶来了。
听说有人想在永寿宫行刺衡阳郡主,皇上大怒,将宫人们都叫过来审问。
众人瑟瑟发抖,只说那宫女是永寿宫的老人了,平时也会在太后跟前伺候的,谁能想到她会动手杀衡阳郡主呢?
当时也是她将众人都调离了偏殿。
皇上脸色铁青,显然这宫女是在永寿宫中潜伏多年了。
现在人已经死了,还怎么查下去!
王皇后道:“还好晋夫人身手不弱,否则今日之事,便无可挽回了。”
云楚忱不以为然,王皇后既然提醒了她,又怎么会什么都不做,任由别人对她母亲动手呢?
一定是准备在关键时刻出手阻拦的,没想到晋夫人突然前来,抢了先。
晋夫人说道:“哪里,臣妇已是老胳膊老腿了,实在吓得不轻,若不是身边有几个丫头帮忙,恐怕制不住这宫女。”
王皇后笑着拍拍她的手,十分和善:“晋夫人快回席上去吧,晋将军怕是担忧这边的情形,要着急了。”
晋夫人点头:“那臣妇就先去了。”
王皇后目送晋夫人离开,眸光中闪动着什么。
云楚忱缓缓走过去屈膝行礼,“皇后娘娘。”
虽然没有称谢,却分明就是道谢的姿态。
王皇后看着她微微笑了笑,往宫殿一侧零落萧索的梧桐下走去。
云楚忱连忙垂首屏息跟了上去。
王皇后在大树下站定,伸出手轻触粗糙冰凉的树干,说道:“衡阳将你从生母身边,拉到这吃人的漩涡之中,你可曾有过怨怼之心?”
云楚忱抬头。
真是个要命的问题。
吃人的漩涡,是指她在云府这十来年,还是指将来的皇权之争呢?
她避重就轻的答道:“生恩养恩都是恩情,楚楚此生都无以为报,怎敢有怨怼之心。”
王皇后盯着她看了片刻,笑道:“之前你救了涣之,与王家结下不解之缘,本宫便多留意了你几分,你这些年来过的不易,好在你蕙质兰心,往往都能逢凶化吉,如今更是苦尽甘来了。”
何为苦尽甘来?
是指她嫁入晋府吗?
云楚忱越是琢磨,越是觉得王皇后话里有话。
她在对方眼中看见满目幽深,本能的提高了警惕,“娘娘过奖了,楚楚蒲柳之姿,不过内宅无知女子,尽力让自己的日子过好些罢了。”
“不必谦虚。”王皇后目光热络的看着她,拉起她的手,轻拍道:“本宫一向喜欢聪慧的女孩子,你又与知以交好,往后,咱们走动的时候还多着呢,要不是本宫的睿儿还小,还真想让你做本宫的儿媳妇呢!”
“皇后娘娘说笑了。”
岂止说笑,就算是说笑,身为皇后说出这样的话,也有些过于露骨了。
王皇后不置可否,说道:“本宫还要回到前面宴席上,你这就回去照看你母亲吧。”
云楚忱点头:“恭送娘娘。”
一身大礼服的王皇后渐渐消失在远处,云楚忱缓步走上白玉阶极目远眺,只觉得大安宫异常庄严宏伟,又充满阴私与隐秘。
她脑中有些混乱。
自己就算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内宅女子,对王皇后来说,又有什么用处呢?王皇后对她这般态度,难道也是为了母亲手里的东西?
正思忖间,云楚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云姐姐!”魏妥妥朝她小跑着过来。
“妥妥,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永寿宫这边出事了,放心不下,就来看看。”
“有人想杀我母亲。”
“啊?”魏妥妥惊住了,十分不能理解:“为何?为何会有人想要杀郡主?”
“是啊,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谁会动心思来杀一个内宅妇人呢。”
魏妥妥懵懂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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