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散还厉害。
太医依言一一查看虞园带来的芙蓉膏,最先查看的是陈院首,把纸包打开,拿着块状物在灯下翻转,只见他眉头越皱越紧,摞一摞衣袖手指甲扣了一点放入口中尝尝。
又见他双眼睁大一副不可置信,让太监哪来茶壶,动作利落淑了漱口水,那样子看着就是不想多品尝一些。
皇帝有心想问,又见陈院首让另外两人看看。
这两位都是对药物有研究的,对芙蓉膏查看毒性更加细致,闻了还不够,还要尝一尝,最后用毒针试了试毒。
果然。
几个太医聚在一起指手画脚。
终于像是讨论结束了。
三个太医齐齐拱手:“皇上,不知这物甚在何地寻到?”
皇帝还等着他们说说这东西,哪轮得到他们问这东西哪来的。
“先把这东西是什么说与朕听。”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几个太医互相看了眼,最后陈院首站了出来。
“回皇上,这东西应该是由川蜀地区的米囊,一年生花。茎高大概一尺到八尺,分枝,有伸展的糙毛。叶互生,羽状深裂,裂片披针形或条状披针形,两面有糙毛。花蕾卵球形,有长梗,未开放时下垂;萼片绿色,花开后即脱落;花瓣四,紫红色,米囊种植有多个花型和花色。基部常具深紫色斑,宽倒卵形或近圆形,花药黄色;雌蕊倒卵球形,柱头辐射状。花果期三到十一月。其提取物是麻药的重要来源。”
说来说去没说到皇帝想要知道的重点上。
虞园看不过去了,问:“请问各位太医,大量服用此物可会致幻,最后产生依赖。”
陈院首皱眉,这才发现她也在殿中,接下来的话正中要点,“自然,比五石散还更令人容易产生依赖。”
突然,一个茶盏人从上头狠狠砸下。
虞园和几个太医连忙跪地颔首,只听皇帝气急败坏,这还是虞园第一次见到皇帝如此盛怒。
“混账东西!来人,去喊豫王来!朕倒要看看,他是长了几个胆子,胆敢做这种事!顺便,把太子秦王也给朕叫来。”
老子辛辛苦苦才把吸食五石散的风气压下去,小的不知体恤还暗地里搞这等比五石散还毒的芙蓉膏,还知道不能让人知道,藏到赌馆暗室里去。
要是佳兴侯未曾发现。
帝王心思莫测。
虞园没被喊起,便和太医一起跪着,“还跪着做什么,都起身。”
皇帝还是恩怨分明的,万没有迁怒无辜之人的想法。
恐是早就知道会被召见,豫王太子秦王等人都来了,一来几人就跪地请安,余元和太医都在旁边候着。
刚刚那个茶盏才被宫女收拾了,御案上的茶盏又被狠狠投掷了下来,目标正中豫王额头,鲜血泵出糊了半张脸。
殿中瞬时一静,没人敢动一下,只有皇帝的呼吸声极其大。
豫王肥胖的身体此刻颤抖着,皇帝没有丝毫怜惜,怒声质问:“堂堂豫王,是不是当得太清闲了,朕问你,这芙蓉膏是怎么回事!”
接着,被太医检查过的芙蓉膏朝豫王兜头砸下。
能说什么,豫王心如死灰,他生性胆小又心思深,两者本是不相干的性格,可他就是都有,一切都被佳兴侯查出来了,他说再多有用吗?
虞园从始至终没有出声,这不是她再能插手的,王子凡事,既是家室亦是国事,国事家室,干看皇帝像怎么处理了。
她插手,最终豫王真可能会一名呜呼,而她也可能会被皇帝忌恨。
可别小瞧了一个当皇帝的小心眼。
虞园太了解了。
她很狂,但为了未来筹谋,并不是真的就无所顾忌。在虞园看来,秦王一定会出头为豫王说话,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罢了。
豫王不说话,皇帝更生气了,御案上的东西被他一咕噜横扫在地,贴身太监没敢去捡,皇帝正气头上,出头可能会被迁怒。
做太监的,人可精着了,不是人人都是佳兴侯,有大用,不能轻易迁怒。
活到这把岁数了,得惜命。太监跟着皇帝挺多年了,年纪也不小了,宫中沉沉浮浮的,早就看透了一切。
“父皇,六弟他是难言之隐的,还请父皇明察。”
秦王还是站出来替豫王说话了。
在宫外的时候,他们两就见过一面了,豫王让秦王不要管他,可秦王怎么会不管,虽然不是同母所出,他们的关系却是比亲兄弟还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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