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走过,停下脚步,似笑非笑道:“哟,我以为是谁在这优哉游哉地哼着小曲呢,原来是傅大人啊。奴家真的是好生羡慕喔,奴家也好想像傅大人那样这么休闲啊。”
“守着这诺大的殷天殿,就跟那阿方小兄弟两人,想睡哪就睡哪。想在哪吃就在哪吃,坐着吃,站着吃,甚至还可以蹲着吃。我就不一样了,又要伺候皇上,又要伺候老佛爷,每天晚上跟老佛爷吃饭,都忙死我了。”
傅恒泽停下了手中的演奏,笑着说道:“谭公公你可别说笑了,羡慕我?老夫还要羡慕谭公公你日理万机呢,每天不是去见圣上,就是去接见老佛爷,每天都有远大的理想,就连上个茅厕的时间都没有。不过嘛,以谭公公的能力,喝再多的水,也都能做到一天上一两次茅厕足矣,这么忙,羡慕羡慕咯。”
谭公公瞬间变了脸色,只能忍着怒火,假笑道:“傅大人真是说笑了,不打扰傅大人的雅兴了,奴家先行告退。”
“谭公公慢走。”
谭公公心中直骂这个老不死这次外出竟然死不去,还带回来了一个小白脸。这是晦气。
谭公公走后,殷天殿的屋顶上传来了一段笛声,吹奏的歌曲与刚才傅恒泽拉的歌曲是一样的,只不过笛声传出来的是比较伤感的声音,而傅恒泽用二胡拉出来的声音有种放下一切,看穿一切,大道释怀的感觉。
笛声停了,一个黑衣少年跳落在傅恒泽的眼前,正是姜止。傅恒泽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姜止坐下来。姜止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傅恒泽眼前,淡淡道:
“在这里我能学到什么?”
傅恒泽重新拉起自己的二胡来,慢悠悠地说道:“想当年,你还是一个十六岁少年的时候,我每隔一个月就拉你一次,你是死活不肯进来啊,到最后,你是烦不住我,直接离开那个地方,让我找都找不了你。没想到,阿强一句话,你就来了。”
“我还是当年那句话,在这里,我能学到什么?”
“人家阿强都叫你来了,你还怕学不到东西?学到什么,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肯定会把我的毕生所学,教给你们,至于你们能吸收到多少,这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姜止得到了他所要的答案,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又停了下来,问道:“那个,阿强真的是剑祸?”
“不要质疑自己心中的答案。这是你的房间钥匙,里面有个书呆子,问他就知道你的房间在哪了?别打扰我看黄昏。”傅恒泽丢了一把钥匙给姜止,继续拉起他的二胡来。
——
休息三天的时间已经过了两天之多了,陈鸿景服用了徐慧心夫子给过的丹药之后,好多了。两天的时间都去了上唐图灵夫子的课,唐图灵既不提问,也没拦着。任由他在一个角落里静静地听着,至于那白发师姐的课,直接把他丢回了宿舍。
等到徐慧心走了,陈鸿景又偷偷溜跑出来,结果又被抓住了,丢回宿舍当中,来来回回抓了六次,最终徐慧心还是敌不过陈鸿景那一口一个的白发如霜,沉鱼落雁的漂亮师姐。直接把他丢到药材仓库那边,让他和田海叔一起守仓库,顺便熟悉一下各种药材。
何首乌、天麻、白术、人参、重楼、穿破石等一个个柜子上写着的名字,都给陈鸿景一个个打开来看过。这两天来,他认识了不少药材的名称以及它们的功效。原本他还想上二楼,三楼看看的,结果被田海叔的一句:你连一楼的药材都还没完全记清楚,就想上二楼,二楼的都是山上人用的多,更难记。
今天的他躺在阶梯上,晒着太阳,没有进去认药材。陈鸿景看着眼前的这片空地,一台台木板车摆放在一起,他想起了几天前自己去送药材的事情。
“怎么样,看了这么久的木板车,是不是想去送药材啊?”田海叔问道。
陈鸿景立马坐了上来,惊讶道:“我刚才是躺着的哦,躺着你怎么能看到我在想些什么?”
“天机可不能泄露啊。”田海叔笑道。
陈鸿景又重新躺下,切,不管就不管,跟范小息一样,就是撩起别人的兴趣,然后不告诉人家。说起来,自从范小息跟着高杼橄那天出发了之后,那两人好像都没回来过。
还真的很羡慕他们两人能够去得那么久,而且听范小息那时候的描述,别提有多羡慕了。
陈鸿景坐起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不知道哪里来了一阵风,直接又帮他躺了下来。他准备继续坐起来,往回看的时候,白发师姐的声音响了起来:
“没你的事,继续躺下。”
听白发师姐那语气,陈鸿景就知道可能出大事了。
徐慧心走到田海叔面前,直接把手上的那一封信丢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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