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醉却明亮的眼睛,顿了一下,回答,“你可知道手握二十万黑狼军的郁亲王?”
司徒以沫一怔,“黑狼军?六年前战死的郁亲王?”
她自然知道,小时候她还见过郁亲王和郁王妃,只是那个时候她也不过三四岁,只知道郁亲王眉清目善,很温和。郁王妃也是位人美心善的。
六年前,郁亲王和自己的父亲一样战死沙场,他的王妃当时已经身怀六甲,得知郁亲王的死讯,承受不住,难产,生下女儿便撒手人寰。后来郁王府遭遇大火,听说小郡主也丧生火海,郁亲王府无一人生还。
还是上次她听那些人贩子说,郁亲王府的女儿还活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桓俞兆这个时候提起郁亲王做什么?
司徒以沫忽然想起芦花,她身上自带贵气,行为举止都像贵族女子,莫非!
可是芦花看起来也有八九岁了吧?郁亲王的女儿不过才六岁,也不符合啊!
忽然,司徒以沫猛地一惊,手上的杯子没有拿稳,掉在桌子上,还好里面的美酒被她喝完了。
“他,…郁王妃当日生下的是,小世子!”
嵇树是郁亲王的儿子!难怪,他身下会有皇族的尊贵气派!
裴鸣津见司徒以沫脸色大变,目光放在倒在桌子上的杯子,顿了好一会儿,才点头。
“不错,郁王妃生下的是小世子,传出生了小郡主,是为了保护郁王唯一的血脉。”
“难道,当年的那场火是人为的?背后有阴谋?”
“为的就是郁王府的二十万黑狼军!”
裴鸣津知道司徒以沫的聪慧,她想到这些不足为奇。裴家和天机阁都在找这个孩子,他绝不能让二十万黑狼军落入裴家,亦或是天机阁。
但他的力量还不够,若是有司徒老将军的介入,郁亲王的血脉才得以保护!
“天机阁少主已经到了长安?”
“明天一早就能到!”
“他莫不是敢闯我司徒王府?”
司徒以沫双手微握,就怕他们来阴的!
“多谢告知,这酒,日后再喝吧,我先告辞!”
“嗯。”
裴鸣津并未挽留,本来想跟司徒以沫好好喝一杯的,但想着天机阁少主都来了,他也得准备准备!
小厮见司徒以沫走来?,惶恐不安还很自责,司徒以沫没有多说什么,让他回府,一路上司徒以沫撑着醉意在想嵇树的身份,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嵇树竟是郁王的儿子。
这件事,她得飞鸽传书给爷爷才好。
小叔这个时候,应该在府上。
管家着急地门口徘徊,夜深了也未见司徒以沫回来,他担心张望,忽见一辆马车从黑夜里出现,他一怔,抬头望去,见一位清秀的姑娘走出来,他急着迎上去。
“郡主!您可回来了。”
“怎么了?怎么管家如此着急?”
“太子殿下来了!”
司徒以沫跨入门口的脚一顿,很是震惊,“太子殿下来了?”
“是啊!殿下都等郡主有一个时辰了,三爷出去还没有回来,这会儿是小世子在陪着太子殿下。”管家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现在殿下在哪?”司徒以沫边走边问。
“在将军的书房里。”
“在父亲的书房?”司徒以沫一惊,随后着急地往书房去。
书房内,太子殿下白泽好看的手指翻看书本,唇角漾着一道不易察觉的弧度,清澈温润的眸光闪了闪。
对面坐着的司徒希诧异地看了看一旁神色深沉的嵇树,摸了抹小脑袋,脸上大写着两个字困惑。
刚刚他和太子殿下谈论父亲的诗词,气氛还很愉快,怎么嵇树来了,他觉得气氛不对劲呢?
“殿下!”
司徒以沫闯进书房,见司徒希和嵇树都在,身子一怔,察觉一道温柔的目光盯着自己,她从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刚打算行礼,就听太子殿下清澈的声音响起。
“司徒小姐不必多礼。”
“姐姐!”
司徒以沫走过去,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嵇树,见他脸色不对,目光又沉了沉。
她不确定太子殿下来这里的目的很嵇康是不是有关系。
“司徒小姐,听闻府上有望月楼,今夜月光明媚,不如司徒小姐推我去赏月?”
司徒以沫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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