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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追上了,你打的过吗?他给你一刀怎么办?”戚朴又问。
雄心像个泄了气的鱼鳔,一屁股坐到地上,嘟囔着,“你干什么吃的?这不是你的职责吗?”
“我不是告诉过公子,这几夜不论有什么动静都不用在意的吗?”戚朴走过来,蹲在雄心身边。
“你早就知道会有贼?”雄心惊异的问。
“恰好猜准了。”戚朴笑笑。
“他想干什么?”
“踩点,看看我们还有多少余财。”
“他是什么人?”
“什么人知道我们有钱?”戚朴提示。
“他是赵宗主的人?”雄心并不傻。
“对,他们想看看我们身上还能不能榨出油来。”
“贪得无厌,他已经拿了我们那么多钱。”雄心满是鄙夷。
“只有人怕钱烫手,没有人会嫌钱多。”戚朴轻描淡写的回答。
“你怎么能一点反应也没有,就不怕他们谋财害命?”雄心瞪着戚朴。
“谋财害命?说得好,要是谋不到财,还会害命吗?”看到雄心陷入沉思,戚朴又接着说,“你今天要是能继续装睡下去,让他看个够,咱们也就彻底安全了,以后也能睡踏实觉了。现在,说不准,过几天,他还会忍不住回来瞅瞅。咱们还得谨慎几天。”
“杀我们,拿马。”雄心迸岀几个字,表示不同意见。
“不会的,马我都搁他家了。到时拿不到钱,自然是他的,犯不着杀人。再说,马是好,可还是比不过钱。他们知道我有钱,又找不到钱,怎么舍得杀我?”戚朴一脸坏笑。
“他们就不能绑架我们,逼着我们拿钱?”
“我是没那么容易被绑的。绑了你也不怕,因为你什么也不知道。”眼见雄心一副委屈的快哭出来的表情,戚朴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公子多虑了,金城是雍州要隘,驻扎官军甚多,缉贼捕盗做的也还算到位。这村子就在金城外郭,住的多是兵户,明火执仗的事,他们是不会做的。”
“现在兵荒马乱的,他们不做,就不会有流寇吗?”
“一来外人不知道我们的情况;二来这是赵宗主的院子,他是此处的坐地虎,外人轻易不敢打歪主意。”
看到雄心不再吭声,戚朴又说了两句缓和气氛的话,“话虽如此,但总归是兵荒马乱,咱们又失去了身后的势力,小心总比托大强。毕竟对于弱者来说,隐藏和保密是有效的自保手段。”
“你算的这么精,应该早告诉我一声的。”雄心不满的抱怨。
“我没法早告诉您,因为我算的也不一定准。我只是制造各种利大于弊的因素,引导对方做我想让他做的事;同时,制造各种弊大于利的障碍,警醒对方别做我不想他做的事。但是,对方有可能权衡利弊,也有可能不计利害,只是哪个几率大点的问题。”戚朴看看雄心光着的脚,拍拍他的肩,“下次追之前,最少记得穿上鞋。他跑你就追,这是本能。想明白后再决定追不追,才是本事。人老依靠本能,死的快。”
“事发突然,谁能想得那么明白?”雄心反诘。
“临机决断是比较难,需要长期经验的积累。所以,没事时,就多想想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这叫想定。再根据想定,琢磨琢磨恰当的应对措施,这叫预案。预案多了,阵前决心就来的快、来的准、来的狠,就不会发慌。想明白后再决定做不做,叫谋定后动。如果要做就要行且坚毅,如果不做就要堕甑不顾。”戚朴真诚的看着雄心,“这些您将来都会用得上。”
“什么啊?说那么多,不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吗?”雄心赌气道。
“公子,这句说的透彻。”戚朴看看天色,“再回去睡会儿吧。明天我去金城探查情况, 您也可以在村里稍微转转,也好让人家早日探查明白。记得回院时,把响声弄大点,省得撞上尴尬。”说完,戚朴就径自回屋了。
雄心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这时,他才感到脚底 火辣辣的疼痛。
次日晚上,戚朴回来后,先围着院子慢慢走了一圈,然后将自己的腰牌解下,和雄心的腰牌藏在一处。他稍带疲倦的对雄心说:“今晚好好睡吧,院子已经被翻过一遍,他们不会再来了。”
“你确定他们什么也没发现?”
“除了马车和腰牌,我也没在院子里藏什么东西。马车,一般人是看不明白的。腰牌,我刚也看过了,没有动过的痕迹。”戚朴略有些自得,
“我藏的那地方,一般人绝对找不到。”
“你今天探查的情况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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