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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墨来不及再去顾上宝叔的情绪,连忙上前问道。她试图从打开的门缝里看一眼如意的情况,却被大夫的身子挡住了大半,只能看见一地染血的纱布和如意露在外头的双脚。
“她伤的可不轻。我原先还以为只是伤了脸,后面才发现除了露在外头的两只手,她身上就没有几处完好的地方。”
大夫欲言又止,看了一眼京墨身后的宝叔,眼里满是谴责。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净做这样的事情?女子柔弱,你不待她好些就算了,这样虐待她,你还是个人吗?”
京墨一愣,知道这大夫想必是误会了,刚要替宝叔解释两句,就被宝叔打断了。
“是我不好,我应该早早发现的…大夫,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那大夫冷哼一声,满脸的鄙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知道心疼了,当时怎么不收着点手。你进去看可以,不过今天人你是不能带走了,她的状况还不好,至少得等明天她醒了,才能叫你们领走。”
说完,那大夫让开了身子,留出一条路来,叫二人进去。
京墨原本领先一步,这会儿却被宝叔两步反超过去,抢先进了屋子里。
他先进了屋子,人却又僵住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床榻,不敢再上前半分。京墨紧随其后,也跟着进去。
屋子里的血腥味极浓,满地的血纱布。如意缩在床头,微微侧着身。她一侧的脸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的,有血迹洇了出来,另一侧完好的脸上秀眉皱起,眼角也隐隐有泪痕。
她身上搭着宝叔的衣服,可那衣服毕竟只是件上袄,遮不全她的身体。如意两条腿露在外头,准确来说,她支离破碎的亵裤已经无法遮挡完全她的身体,露出来两条伤痕累累的腿。
鞭痕、淤青、红肿、裂口。
一个人的身上,居然会有这么多的伤口。
京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如意的时候,说不上她有多么的美丽动人,却也高挑秀气,温柔大方,跟病榻上这个脆弱的身影毫无关系。
“小娘子回去吧,更深露重,再晚些恐怕府里看后门的嬷嬷就要睡了,你就回不去了。”
宝叔声音幽幽的传来,仿佛是隔了千万里一般,飘渺而又嘶哑。
他的声音成功地将京墨从回忆里唤回神来。
“那宝叔你呢?”
又看了一眼虚弱的像是没有生气的如意,京墨有些放心不下,轻轻坐到床边,替如意梳了梳凌乱的头发。
“我在这儿照看她,你回去吧。”
梳理头发的手一顿,京墨皱了皱眉:“宝叔终究是外男,怎么照顾姐姐?倒不如让我留下,女子照顾女子,那才是方便。”
“你年纪小,怎么照顾人?”
“我是个丫鬟,伺候照顾人本就是我拿手的事。再说了,我又离得近,平日里也能隔三差五来一趟,看看姐姐的情况。”
“你隔三差五来就行,这会儿天色晚了,你一个人待在这儿,府里的人也不放心。”宝叔第一次说话这样强势,不由京墨反对。
“可是宝叔留在这儿,你远在庄子上的娘可怎么办?”京墨也不赞成宝叔一个人留下来的决定,“毕竟姐姐嫁为人妇,宝叔也不好留下,不如回去照看你娘。”
两人正争执着,外头的大夫却探头进来:“怎么?你俩还想留下来?可别想了,我们这儿不留外人,你们把银子放下就走吧。与其留在这儿耽误我们治病救人,还不如赶紧回去,多凑点儿钱,再买一些补品来。”
两人被这样一怼,也都没话说了。
“你们趁早回去,今天天也晚了,明日你们早些来,说不定她就醒了。”
见大夫话都这么说了,两人纵使千般不情愿,也只能答应下来。
“敢问大夫,明早医馆几时开门?我们也做好准备,早早过来。”
京墨看了一眼沉默的注视着如意的宝叔,开口问道。
“我们医馆一直开着,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值班,一天到晚不关门的。明早你来,只管跟值班的大夫说你是来找人的,自然会有小童领你你来见她。”
大夫挥挥手,一脸的不耐。
“你们两个人要是没有别的事,就快点走吧,你们在这儿实在是碍事。”
话已至此,两人也不好再多待,京墨将宝叔给的钱袋留下,便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医馆。
“我明日会再来的,你要是不方便,我就接她去庄子上暂住。”
两人沉默了一路,临到了白府后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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