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是真的话……”
“如果是真的,那就说明老大和老八之间已有间隙。能让有如此关系的人决裂,只可能是二人在争抢什么。比如老八生了更进一步的野心,老大妒忌心作祟拿姒语撒法子。”
“去老八府外蹲个点儿,看看能不能碰见姒语?”姜飞白提议道。
“虽然有些冒险,但值得一试。”
……
嬴不疫按消息里描述的府邸位置与姜飞白一同在闹市中步行穿插,绕过一条条窄巷,趟过车水马龙的大街,总算到达老八府邸。
“妈的,这周围都是达官贵人的府邸,也没个客栈。”
“那能咋办?一点内力气息别漏,一人一棵树露宿街头等鱼上钩吧。总不能去砸天公的大门吧?”
二人无奈风餐露宿,宛如乞丐一般在大门不远处待了两天。见到巡逻的就先躲一躲,看着大门开了关关了开,形形色色的进进出出,唯独不见姒语的身影。也不敢招人问,只得老老实实钉在原地守株待兔。
第三日半夜,姜飞白黑着眼眶走到嬴不疫的“藏身处”:“大哥,咱们硬闯吧?我宁愿死在天公家里,也不愿意再这么等下去了。这姒语别是让姒书容打残了吧?瘫在家里了?”
“我也不想等了,”嬴不疫强撑着随时会闭上的眼无力回道,“明儿一大早等他们府里下人出来,劫了他们衣物混进去试试吧。”
说罢二人又各自分散,随便找了个墙根呼呼睡去。
不料却被深夜中的开门声惊醒,眯着眼侧着耳想知道是不是有下人出门办差了。
一个身形不高的人猫着腰走出府门,直逼嬴不疫所在的墙根而去。
察觉那人越走越近,他拳头都悄悄握紧了。
“敢问阁下名中是否带有白或疫字?”
那人说话声音极小,隐约能辨出是个半大小子。嬴不疫随便感觉了一下,知他不是武人但仍非常谨慎,轻轻点了点头。
大小子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姜飞白,嬴不疫看了他一眼也点了点头。
“我家大小姐说了,你们辛苦守了三天了,赏你俩几个馒头别饿死在门口,晦气。另外见二位可怜,给你们在府里寻了个好差事,爱来不来。”
姜飞白早就竖起耳朵,本来深夜就静那人说话又不怎么遮掩,听了个一清二楚。当即火冒三丈,自忖道:“这个死二尾子,早就看见我们了,硬生生耗了我们三天!”
想是这么想,可还是凑过去接过馒头,连滚带爬跟着小厮进入老八府邸。跟着他一路走到一个院中院,小院中仅有一个厢房。
小厮轻叩房门,其中传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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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辨雌雄且极度慵懒的声音:“进。”
待二人进入后,小厮自觉退下,可二人尤其是姜飞白却对眼前的景象极度不适。屋内芳香扑鼻,所有物件井然有序且一尘不染,粉绘帘后映出一个纤瘦的人影,兰花指透在帘儿上格外刺眼。
“我天文妹子如何了?是否安全?”
如果说那一声“进”还不足以让二人辨明此人身份,这一句音色尖锐且伴有尖酸刻薄的话就完全打消了二人的疑惑。
“非常安全,而且入圣了,”姜飞白特意学着姒语的语气扭扭捏捏说道,“哎呦姒公主,你怎么忍心让老朋友在外面风餐露宿三天的?”
“哼,”里面传来一声冷哼,“谁跟你们是朋友?本尊可没有你们这么落拓的朋友。既然舍妹安全了,那我就放心了。二位,就跪安吧。”
姜飞白实在是受不了了,深深吐了一口气,强行扯开帘子一把将他薅了出来:“跪你二大爷跪,有完没……”
话没说完就知犯了大错,只见姒语脸上青肿满布,一头秀发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刚长不久的发茬子,而且姜飞白分明感觉到一旦自己松手他马上就会摔倒。
“开心了吗?”姒语阴沉道,随即又大声咆哮,“满意了吗?!”
嬴不疫一言不发搬了椅子,姜飞白轻轻地将他扶到椅子上坐好。
“不好意思啊……要不要你打我两下解解气吧,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
姒语叹了口气,绝望且决绝道:“你俩滚吧,就当从没来过就是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二人自知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得按主家的逐客令原路返回。
行至门口,嬴不疫回身小声道:“姒……姑娘,我俩还在大门口等着,您若是消气了还劳烦差小厮吩咐一声。今天这事儿……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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