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黏上一身兽皮,时间一久,这身皮毛就长在了血肉之上,变成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如此推想,那这些怪物或许正是附近村落以前丢失的孩童。究竟是谁干下如此残忍的恶事?当真是丧尽天良,罪无可恕!”玄空不由得义愤填膺,心想等报完了自己的大仇,必要将这幕后之人揪出来绳之以法。
他从草垛后探出头来,见不远处还有一具尸身。身形一晃,已站在十余丈之外,拽住那尸身又闪身回来。这几下兔起鹘落、迅捷无比,哪怕是苏念也没注意到,更别说那些村民。
他将尸体放下端看,这一具显然和先前那具大不相同,只见此怪人身穿一身裘皮,双目圆瞪,临死都紧握着一把钢叉。玄空将裘皮脱下,才发现这就是一个人,故意装扮成怪物模样而已。他料想此人多半就是圈养怪物的恶人之一,又见其相貌丑恶,面目狰狞,更感厌恶,抬手将这人打的脑浆迸裂。
那边厢,苏念数招将余下的怪物几乎杀绝,最后一个怪人丢下村童仓惶逃走,也被她追上前去,一剑封喉。
众村民见危局解了,又惊喜又摸不着头脑。那村妇抱着自己的幼子,便向苏念跪拜,口中喊道:“菩萨显灵了!菩萨显灵了!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菩萨下凡搭救我儿性命!”感激涕零,连连扣头。
苏念正自东张西望,想瞧瞧究竟是何方高人暗助自己,忽瞧村妇行此大礼,忙将她扶起,说道:“大姐快起来,我只是个普通女子,学过些剑法。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辈习武之人的本份。不必行此大礼,我怎能受的起。”那妇人仍不相信,只以为是菩萨降临。
其余村民见苏念那容貌端丽冠绝、秀美绝伦,不似人间所有,真好像是仙子下凡,月娥降世。又想到,若不是仙女如何能有这般精妙的剑术?与那婀娜多姿、飘逸的身法?这些人世代居于大山脚下,心思纯朴,一想到这些,有人下拜,有人叩首,颇为虔诚笃信。
苏念一时不知如何解释,顿足无措,只得言道:“众位快快请起,众位快快请起!”
此时有一老者走出人群,正是这村庄中的里正(村长)。他的见识比其他人高出不少,走上前一拜,说道:“女侠搭救之恩,我们这些人没齿难忘,请受老朽我一拜。”
苏念道:“老人家不必多礼,烦劳也告诉其他人快快起身。”里正站起身微笑道:“女侠于我们村有莫大的恩德,就如活菩萨一般,受一受大伙的感谢,也没什么不妥的。”
苏念略感为难道:“只是我一个年轻女子,怎能承受的起?”里正点点头,答应一声,又转头对众人道:“今日实在太晚了,大伙也早早散去,免得扰到女菩萨休息,明日再感激也不迟。”里正执掌村务多年,处事公正,更为村中闹鬼之事东奔西走、左右周旋,颇受人尊崇爱戴。这一发言,众人果然都纷纷听话,各自散去。
里正又道:“女侠,天色太晚,不如就在老朽家中暂住一日,等明日在赶路也不迟。”苏念也感觉有些困顿,又想起那些怪物丑恶的长相,天亮之前决计不敢再走山路,便点头答应。她随里正回到家中,在客房睡了一晚。
次日,天一亮村民们就起来收拾怪物的尸身。他们将这些躯体都堆放在一起,又摆上柴火,点起一把大火,看着熊熊火舌吞噬怪物的身躯,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苏念早早醒来,在里正家中吃了一碗粥。里正见她吃的津津有味,微笑道:“慢点吃,锅了还有呢。准够你一个人吃的了。”
苏念想起,来这老人家中只见到他一人,便问道:“老伯,你家中只……”忽又想到,若是里正的妻子早逝,不免令他想起伤心事,话说一半就住口了。
里正向来精明,怎能想不到一个小姑娘的心思,叹口气道:“我女儿要是活到现在,比你还要大上十余岁。”
苏念微微吃惊,便即想到昨日那些怪物。又听里正道:“三十年前,我和妻子刚育有一女儿,那时她就一岁多,大眼睛古灵精怪的,甚是可爱!谁知那一年山里忽然就闹了‘黑汉’,把她抢走了。我妻子思虑成疾,第二年也跟着去了。”里正双眼斜视着天际。时隔多年,怀想起生平恨事,仍令他潸然泪下。
苏念更感惊讶,想不到此地“黑汉”的灾祸,竟足足闹了三十年,随口问道:“难道无人能管此事?”
里正道:“我们这村子远在大山中,官府鞭长莫及,况且他们也不敢管。这些年也只有姑娘你,还有九江盟的英雄敢插手此事。唉!三十年了,原本村里有上百户人家,现在也只剩下几十户,再过几年人怕是都死绝了。”
苏念听他语气凄凉,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又说道:“这些年你们可曾进山里查查?怎么能凭空出现这些怪物?”
里正双眼一亮,道:“当年我就是这样想的。于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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