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古时匈奴单于的秘法神通,虽反败为胜,自己的神志也被“单于宝躯”的无限戾气冲垮,从此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他疯疯癫癫,一路北行,到了昔日的狼居胥山下,也就是如今的不儿罕山,在那深山老林中一待就是三四年,由此也成了山中怪物“萨兰”。所幸一年前被苏念和剌脱必赤寻山间带回了部族,这才一点一点的找回神智。说来也幸,若是他没有遇见苏念,一直待在山中,或许此生都清醒不过来了。
一瞬间,多年的记忆涌入玄空的脑海,又与现在的记忆两相融合。玄空记起了好些人和事,先是少室山下的养父母,山上的老师父,南少林寺的一帮弟子,结拜大哥汤枫,那高傲的姑娘薄扬,如今还有眼前这个乖巧的姑娘苏念。
玄空心中激动至极,他一把抱起了苏念,把她抛上天空,又轻轻接住,反复好几次,喊道:“阿念,你真是个天才!我叫玄空,我想起来了!”苏念被他抛的有些害怕,同时也欣喜万分,她道:“大哥,你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玄空瞧出她有些害怕,忙把她放落回到地上。随即他环顾四方,见不远处有一条溪流,那是克鲁伦河的源头分支,便兴冲冲地跑到河边,扬起那清澈的河水洗脸。可当玄空看见水面上那一幅人像之后,又呆了。这是个年轻大汉的形象,与他记忆中的模样有所不同。须知他在这大草原上游荡了五年,其中有三四年毫无记忆,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容貌的变化。见到这张脸,他又陷入了沉思:“难道说我又来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吗?那我现在究竟是谁?”
此时虽有苏念在身旁,可原来亦有好几个对他重要的人,都是难以割舍的。这样的变故,一时间,让他有些接受不了,头脑中又昏昏沉沉。玄空使劲摇了摇头,又洗了几次脸,再看那水中仍是这一幅面孔。他随之大叫一声,抱住了苏念,急问道:“这不是我!这不是我!阿念,你说我到底是谁?”
苏念心中一沉,心说:“坏了!当真是一波三折,我的傻哥哥刚好那么一会儿,又变回了原样。”她也不知如何安慰玄空,糊里糊涂地道:“大哥,要不你再好好看看!”说着小心翼翼地掏出一面小铜镜,这是她平时梳妆打扮用的,始终带在身上。
玄空接过那镜子,仔细一看,这次模样清晰,他终于瞧出一些端倪。见镜中人约莫二十岁上下,相貌威武,但眼睛的形状、眉目、鼻子都与原来自己的长相相似。他心神一动,问道:“阿念,现在是哪一年?”
苏念见他缓和一些,心中稍安,当下掰开手指开始算,一会儿时间才道:“按辽国的年份应该是大康二年,若按我们大宋的年份,则是熙宁九年。”
玄空心中一怔,连说两声“啊”,前是惊讶,后面是恍然大悟。随即想起难怪阿念十七八岁的年纪,管我叫大哥,只因我现在二十岁了,比她还长两岁,这样一看倒也顺理成章。
原来自己疯疯癫癫,已经不知不觉过了五年,这期间从一个少年长成了一个大汉。他不禁又感叹:“那单于宝躯的神功太也邪门,自己没有大单于雄霸天下的野心与意志,根本驾驭不了这种力量。这才仅仅用了第一层,就疯了五年之久,若是用了第二层,怕是永远也清醒不了了。以后应该慎用,不对,应该是不用。”
这时玄空看向苏念,这一看竟有些痴了。她那秀气的面容不仅美貌,还与一个人很像,便是当年自己在幻境所见大单于的王后,只不过苏念尚有些青涩,没那女子妩媚妖艳。
苏念见他直直的盯着自己,有些害羞,说道:“玄空大哥,你看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了。”玄空晃了晃神,说道:“瞧你长得好看呗!过去我是个傻子,哪里看的明白!”苏念啐了一口,道:“哼,你才刚刚好些,就开始取笑我。”玄空道:“哪有!哪有!”
两人边走边聊,玄空把自己从前的事都告诉了这个姑娘,当他说道自己原来是个小和尚,玄空实际上是法名,苏念也有些诧异,可也没说什么。
一路上有说有笑,刚回到了室韦部族。苏念急冲冲把玄空带进了剌脱必赤的帐中。
剌脱必赤见两人进来,心想:“还真是女大不中留,这丫头与那傻子出去一夜未归,能干出什么好事?”正要斥责,苏念先兴奋地道:“爷爷,爷爷,萨兰,不是,玄空大哥好了!” 剌脱必赤一愣,还未细问,见玄空已经行了一个大礼,听其言道:“老族长,在下先前身患重症,蒙室韦部族搭救照顾,心中感激不尽。大恩不言谢,日后部族中若有用的着在下的,我绝不敢推脱。”
剌脱必赤一怔,想不到这个傻子“萨兰”是真的好了,他刚刚这番话比原来一年说的字还多。剌脱必赤点了点头,心中是感慨万千,随即道:“感谢倒是不必说了,我将你带回来,你也为我部族立下汗马功劳,这是两不相欠。”剌脱必赤指了指苏念,又道:“只是这个丫头对你是什么心意,我想你也知道,却不可辜负了她啊。”苏念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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