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自己不识得魙鬼,难以让人信服,玄空言道:“魙鬼?你说的是陈延平吗?他是我门派中长辈。”魆鬼锐利眼神看向他,言道:“一派胡言,雁翎门早就破败了,怎么还有后辈弟子?我看你是说不清楚啦!”
玄空神色自若,言道:“你若不相信也无所谓!”谓字念出同时,一道掌力陡然击出。他心下了然,与这些妖人讲不出什么道理,何况自己根本就是胡说,不如先下手为强。
魆鬼万没料到对方竟敢先行出手,仓促间双掌封挡,只感觉手臂一麻。未得余裕,第二道掌力又迎面击来,魆鬼仍是一挡,这次抵挡不住退了半步。
玄空见突袭行之有效,第三道掌力又催生而出。不料,那魆鬼身影一晃,如鬼魅一般躲了过去,随之出现在自己五尺跟前。同一时间,玄空这才明白,此人功力不算强,却因身法奇高,才能位列化境初期。而自己修为停滞不前,正是因为身法太差。
魆鬼这一闪一跃兔起鹘落,跳到玄空面前,一抓直取其面目。这招有两大用意,一来欲图将其制住,二来也想抓掉其头上的斗篷,看看他真实面目。
玄空脚尖一点,踢向魆鬼的下腋。那魆鬼一击不成,及时收招,脚下一错,又晃到了斜后方,掌运毒气打向他腰际。玄空借着上踢之势,翻身而起,指尖点向魆鬼肩膀上的穴位。
魆鬼又即身影一闪,重新出现在两丈之外,一脸狐疑地道:“你到底是谁?”刚刚玄空所用招式俱是当年魙鬼所授,而内劲则是同运那无名功法与雁翎功,一身武功亦正亦邪,显的高深莫测,他自信任谁也看不出什么。当下仍是压着嗓子,沙哑地说道:“在下空玄子,不过是江湖中一个无名小卒罢了。”
魆鬼将信将疑,说道:空玄子?没有听过,即是无名小卒,怎么不敢以真面示人?玄空叹一口气,道:我与阁下从未蒙面,为何要苦苦相逼。话音未落,转身一跃,向密林深处奔去。之前那一番短暂交手,玄空心中已然明了,只消用出少林寺的上乘武功,击败这个魆鬼并非难事,但是此人身法高超,轻功不凡,想要留下此人颇为不易。倘若贸然显露身份,却让魆鬼逃掉,那可就将自己陷入危险境地。因此他决定还是先摆脱这个魆鬼。
却听见魆鬼厉声叫喝:站住别跑!在身后紧追不舍。两人奔出十多里路,玄空感觉魆鬼越追越近,暗自烦心,这魆鬼真是如同狗皮膏药一般,太过难缠。他倒不惧魆鬼,只是担心被他纠缠住,惹来更多麻烦。需想个办法脱身才是。
玄空转身一掌把魆鬼逼退,可没跑出数步,又被其赶了上来。只听魆鬼讥讽道:“你这轻功当真不怎么样。实话与你说了,我所练轻功叫做百鬼夜行,天下轻功谱中排在第三十三位,凭你的脚力根本逃脱不了。” 天下轻功谱中,将从古至今的轻功全部排入其中,这百鬼夜行能高居三十三位,却是不凡。然则玄空恍若无闻,仍是不停在林中奔行。
两人又追逐好一会儿时间。玄空看见前方有一低洼之处,积了许多雪,心中一喜,停在了前方。魆鬼提防他突然发难,不敢靠的太近,距他数丈外也跟着停下。
果然,玄空立刻向着后方打来一掌,魆鬼闪身避过,那道掌力打在魆鬼身后的一颗大树上,传来一声树木折裂的声音,随后树冠上的积雪纷纷洒落。玄空接着向身前、左、右各击出一掌;又跳进低洼处,扫堂腿一转,立时弄的满天飞雪。魆鬼屏气凝神,既防他趁机偷袭,又防他逃走。忽见雪花飞舞之中,黑影晃动,向着树冠上窜而去。魆鬼飞起一掌压了过去。黑影竟不招架,被那掌力击出好远。魆鬼暗叫不好,跳过去一看,只是一件黑袍。他心中不甘,在四周找了好几圈也没见人影。徘徊许久,魆鬼这才悻悻离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还是原来那低洼之处,一个光头少年钻了出来,不正是玄空吗?原来之前,他将身上的黑袍向上抛出,吸引注意,自身却钻入了下面深深的积雪当中,运起闭气功。等了好些时间才又爬了出来,他不敢久留,跑到附近一个镇上,投店住宿。
第二日,玄空改了行装,重新打扮成普通少年,买了匹黄骠马骑行。比之昨日身着黑袍,施展轻功而行,低调许多,几乎引不起旁人注意。他回忆起昨天的事,心想大有可疑之处。究竟是不是金凤楼将自己的行迹透露给魆鬼?是偶然泄露,还是说这金凤楼与二十四鬼本就有牵连,亦或者金凤楼的背后就是二十四鬼?下次再去还需很谨慎一些。
一连行了十余天路程,终于来到了常善居住的灵蛇谷,此处毒蛇太多,马匹容易受惊,玄空将黄骠马拴在谷外,独自步行而入。
只见这灵蛇谷谷口下宽上窄,两侧山壁上倒插着两块岩石,如同毒蛇的獠牙,整个谷口真如腹蛇张开血口一般。玄空不禁也感叹此地之奇峻。
进入其中,毒蛇更比谷外多了一倍,大多是三角头花身,带有剧毒。玄空小心翼翼向深处走去,远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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