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
说到这,他望着后厨那个年轻女孩,目光似乎在看着某个似曾相似的身影,脸上那威严刚毅的线条变得柔和了许多。
很快,小菜和三碗面一起上来了。
这家店的拉面看着就十分简单朴实,远没有新东京那些拉面馆的从餐具到品相那么讲究。
但面嚼起来却相当有劲道,莫名给人一种蓬勃向上,如大海般生机涌动的感觉,难怪德川栗虎会说这家店味道不错。
德川栗虎吃饭很有军人气息,他大刀阔斧地分开腿坐在长凳上,夹起小菜就往嘴里塞,然后端起面碗呼哧呼哧的吃面。
没一会儿,坐在他对面的东野原和西丸未梨才动几筷子,德川栗虎就已经开始喝汤了——这吃饭速度在东野原见过的人中仅次于夏莉。
嗯,换成夏莉这会儿应该已经喝完汤,吆喝着让老板再来一碗了
很快,德川栗虎也放下了汤碗。
东野原以为对方会再来一碗,没想到德川栗虎却从身上藏青色的防风衣中掏出一块颇为秀气的手帕,轻轻地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似是察觉到东野原的目光,德川栗虎笑了笑,开口说道,“送我这块手帕的人曾经对我说过,好东西不能一次吃够,否则下次就不会觉得那么好吃了,东野君怎么看?”
“浅尝辄止,细水长流。”东野原道。
德川栗虎脸上露出了无奈地微笑,“我是个粗人,倒是不懂这些道理,只是送我这块手帕的人比较凶,这种小事只能听她的。”
西丸未梨小口地吸溜进一根面条,抬起头似懂非懂地问道,“爸爸,你说的是谁呀。”
德川栗虎温蔼地伸出手摸了摸西丸未梨的小脑袋,开口道,“是我的妻子,你的妈妈,她在七年前去世了。”
说到这里,德川栗虎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
“她是北海道人,出生在一个海女村庄,十几年前的时候在这里开了一家拉面馆,脾气有些不太好,当年我和你妈妈结婚的时候很多人都叫我‘北海道女婿’,呵呵对了,她的墓地就在海边附近,等下吃完饭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好啊好啊!”
西丸未梨用力地点了点头。
东野原看着陷入回忆的德川栗虎,脸上倒也有些好奇,北海道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这等斑斓猛虎盘踞雌伏?
同时他也有些疑惑,德川栗虎正值四十多岁的壮年,他妻子的年纪应该也不大,是什么原因却在七年前离世?生病吗?
面馆吃完拉面,东野原跟在德川栗虎和西丸未梨身后步行了一段路后,抵达了海边的一处村庄的墓园。
德川栗虎应该每年都会来这里,三人清冷的墓园中一阵七绕八绕,很快就停在了一处的墓碑前方
黑色的墓石上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头发剪至耳畔的短发女生。
不得不说,能让德川栗虎魂牵梦萦、挂念至今的女人初看似乎并不如何惊艳,但恬静的五官中却透着蓝天大海般的澄净,越看却是越能看出几分俏美秀丽的感觉。
绫濑唯。
这是墓碑上的名字。
德川栗虎沉默了片刻后说道,“这是你母亲的衣冠冢,海女是海的女儿,所以我按照她的遗愿为她举行了海葬。”
西丸未梨转头看了眼身后的东野原,东野原微微颔首,小姑娘十分懂事地鼓起勇气跪在墓前,小脸上满是认真之色:
“妈妈!我现在是爸爸的女儿,等很多年以后他老了我会照顾好他的,以后我也会经常来看你的。”
听到西丸未梨认真的话语,德川栗虎那坚硬威严的面庞微微松动,在海风轻拂下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
他轻轻地将西丸未梨从地上拉起,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东野原知道德川栗虎平时公务繁忙,一年难得有几次机会来北海道,便前者西丸未梨小手说道,“未梨酱,和大哥哥去那边玩一会儿,让爸爸和妈妈说一会儿话好不好。”
“嗯嗯,好的。”
西丸未梨点了点小脑袋。
东野原牵着西丸未梨离开了这处墓碑,两人没在墓园中闲逛,只是在出口处等待。
大概十几分钟后,德川栗虎从墓园中走出。
这时,几辆黑色的轿车不知何时抵达了墓园门口。
迈步走出的德川栗虎脸上露出笑容,低头温蔼地对西丸未梨道,“爸爸刚刚接到东京的电话,北海道这里还有些事物要等我处理,等下我派车送你们和同学汇合,等我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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