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生死一瞬间,
他那把无上大快刀【鸣狐】切开了裹挟着白练般的浓雾袭向自己胸口和喉咙处的要害两把刀,乃至于斩向眉心的那一刀也被他最后极限无比的上撩架开。
却又没完全架开!
东野原手中的第三把刀【弥弥切丸】刀锋一错,刀势瞬间发生了变化。
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的只剩下速度,直接滑向一侧切开了一蓬血雨。
而直到此刻,亚武兹.巴特才终于感受到那股锥心的疼痛。
他猛地一把捂住血流不止的右边耳朵,眸孔死死的盯着东野原,脸上的先前那高居于上的清贵表情全然只剩下了一片狰狞!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东野原置若罔闻的淡淡挥刀血振。
一蓬血雨洒向温泉池的同时,半截血淋淋的耳朵,却也跟着一起落入了池水中。
而他的脑海中还在浮现着亚武兹.巴特刚刚那单人一剑却让人莫名生出一种无人可挡的压迫感的秘技剑型。
可惜了.
“其实我们是同一种人。”
东野原淡淡地说道,不待对方回答就继续道,“我们都足够幸运,被赋予了太多原本不属于我们的东西。”
血流不止的耳朵和那一阵阵刺激脑神经的剧痛终于让亚武兹.巴特撕开了那层清贵的面具,咬牙切齿地说道,
“就凭你?卑贱的人类同一种人?”
“唔或许也不是。”
东野原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最起码我没那么愚蠢,不属于你的东西哪怕强加在你的身上,依旧不属于你,而你却甚至没有试过将它真正变成属于你的东西。”
话音落下,
东野原身后的那个饿鬼道的虚影顿时变得愈发凝练的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一副栩栩如生的地狱浮世绘。
那呼之欲出景象,
仿佛下一秒就要化作现实。
亚武兹.巴特闻言顿时浑身一震,耳朵在滴血的同时心也在滴血。
身后的那剩下的七个天狐巴特家的家族骷髅虚影又熄灭了一个,整体看上去也变得比先前更加黯淡了起来。
这就像是房屋的地基。
不用全部掏空,只需要先掏空一部分,整栋大厦就会砰然崩塌!
啪啪啪—!
这时,角落里忽然响起了一阵掌声。
“真是独到的眼光咳咳”
一旁作壁上观那个垂垂老矣的老人终于开口了。
说话的同时,高空的风从四处崩裂的落地窗中吹进来顿时让老人一阵低声咳嗽。
天狐巴特家的当代家主,几十年前被称为‘上京野狐’的贝当古.巴特那张满是皱褶的脸上倏然绽开了野菊花般生动亲切的笑容,笑吟吟地对东野原说道,
“好了,考核结束。”
“考核吗?”
东野原不置可否地抬头看向了那个老人。
这是从对方出现在大厦这一层,双方相继对彼此视若无睹后的第一次对视,
隔着面具一场对视。
“没错。”
老人微笑着说道,“朵洛希那个孩子虽然犯了错,但我们是血浓于水的家人,不是吗?天狐巴特家的千年以来的教条只有一个,
那就是家人至上。”
家人至上
此刻老人语气没有那种刻意的诚恳,反而像是十分自然地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让人不自觉地就会心生信服感。
东野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么说来,朵洛希小姐应该很安全。”
“当然,家人至上。”
老人微微颔首,摇了摇头叹息道,“听我说孩子,我们将朵洛希接回来的手段或许算不上柔和,但对现在她的处境而言,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说到这里,老人抬头微笑着望着东野原,“在巴特家的病房静养,总比被关在裁决司的地牢中好多了,不是吗?”
不是吗?
这句反问像是洪钟大吕!
让东野原对此行的目的和所作所为产生了动摇,开始反思自己这次大动干戈的杀入世界银行大厦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弄错了什么?结果搞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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