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狗屁的戒律!」青年用力的拍了一下身边少女白生生的大腿,摇头道:「又是一个没趣的……你……呃,罢了!」
很明显,青年想要发作,比如说让外面的护卫进来,将卢仚押下去痛打三百大板之类的;又或者,给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贼和尚灌上两坛子烈酒之类。
但是侥幸,这青年还没废物到极致。
他迅速想起了卢仚之前的那番话,他皱着眉头,沉声道:「说说看吧,你说,令狐氏内部出了问题?什么问题?前两年,不是还顺顺当当的么?呃,你的主上,是谁啊?」
「家主陨落。」卢仚澹澹的说道:「族中各脉、各房争夺家主之位,很是用了一些不怎么上得台面的手段,引得族中老祖宗震怒,九大宗老联手彻查各脉各房,想要从族人中,挑选几个卓越之辈,接掌家主宝座。」
「结果……历年的亏空,被发现了。」卢仚叹了一口气:「宗老下令,将牵扯在内的各方族人悉数关押,各处产业的实际负责人,也纷纷被擒拿……如今,宗老们正在追究,这些年,这些物资,都去了哪里。」
卢仚摊开双手:「小僧主上,乃七十七房的竹涛翁,您可识得?小僧就是奉他之命,来寻此间主人,想要询问一个对策。」
青年皱起了眉头:「竹涛翁?哦,哦,令狐竹涛啊。他也来过,我记得,我还给他送了两队精兵呢。老家伙年纪不小,战力不弱,两队精兵,被他三天两夜,杀得是丢盔卸甲、溃不成兵,啧啧……真是老当益壮,让本君羡慕不已啊!」
青年用力摩挲着下巴,眸子闪烁,露出了一丝无比神往、倾慕的诡异笑容。
卢仚的嘴角抽了抽。
他轻咳了一声:「公子,小僧说的是,令狐氏族中巨变!」
青年呆了呆:「呃,是啊,令狐氏族中巨变,那又怎样?」
卢仚就有点懵住了,他愕然看着青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难不成,这家伙是个傻的?
你知道,令狐氏牵扯进了什么事情么?
从楼兰关坠入下界开始算起,这里面就已经有曾经的摩壬支天王陨落,就有太瞐大帝一位心爱的帝子陨落,就有令狐无忧、灵璓、天书老君等下界负责调查此桉的「重臣大员」,在返回无上太初天的半路上遇袭,就有太初大帝的御用至宝从天庭流出,流入域外邪魔逆党之手,就有齐天王胆大妄为,借助太初大帝的御用至宝袭杀天书老君和灵璓之事……
这里面,还有令狐苦胆大妄为,扯着太臰大帝的虎皮,在铁门关悍然袭杀天庭五军府前军府掌军大天君矅炚;以及,令狐氏这等太臰大帝麾下的心腹天阀巨族,巨量资源凭空蒸发,似乎在蓄养私军等等、等等……
这里面,还掺合了诸如巡天禁神卫可能已经被外人染指,五军府可能已经投靠了新的主子,天庭大权被人侵染之类想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的猜测……
然后,在你这里,居然就是——「那又怎样」?
这都不算事么?
是你背后有通天的背景,还是你真的是傻的?
卢仚一脸茫然的看着青年,青年也一脸茫然的看着卢仚。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许久,青年才摆了摆手:「嗯,令狐苦死了?那,换一个跟我亲近的家主不就行了么?以前怎么做事的,以后继续这么做就是了……」
「看你眼巴巴的跑去骷髅集,用那最紧急的秘密接头方式寻求见面,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原来,不过如此!」
青年叹了一口气:「真是差点被你们吓死,这点小事,值得你们特意的跑一趟?也就是最近两年,我都一心一意的在这大黑山操演兵马,要不然,你们这一发讯号,我还得火急火燎的从家里赶过来……哎!」
青年摇摇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卢仚,突然笑了:「呃,对了,你之前问我什么?我是「什么君」?吓,你那主上,令狐松涛,也是太小心了。记住了,本君「芍药」,一定要记住了!」
随手在身边一个小丫头雄伟的胸怀处掏了一把,掏出了一面尺许见方的海棠镜,凑在面前认真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芍药君喃喃道:「哎,本君端的是英俊无双,如芍药般绚烂美艳啊……呵呵,呵呵,呵呵呵!」
卢仚嘴里一阵阵发苦。
活见鬼了!
「芍药」?
「芍药」?
「芍药」?
你用个「金乌」、「玉兔」、「寒蝉」、「玄蟾」之类的君号,岂不是好听得多?「芍药君」,这是什么鬼?还「如芍药般绚烂美艳」……令狐氏的那些倒霉催的,就是和你这么个骚包家伙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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