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神都有神位,有的还有定界之器...
诸多思绪闪过,而风韵撩人的美妇人还趴在他膝前,絮絮叨叨地将武朝发生的事细细道来。
白山安静地听着。
唐颜对他的感情是很诚挚的,哪怕此时受了委屈,说的话也不曾添油加醋,这让他颇为欣慰。
这一讲,直接讲到了晚上,还未讲结束。
白山安排唐颜在森林里住了一宿。
而午夜时分,梅儿姑娘如约而至。
欢好的动静毫无遮掩,唐颜听得面色发红,心儿发颤,直到次日早,雪暴难得消停,晴光照天,风卷雪沙...
唐颜出了森林小屋时,见到一个穿着艳红衣裙、风骚妩媚的女子,这才有些恍然,见到那女子侧头掩唇笑着看向她,她福至心灵,扭着身子上前试探着道:“小娘?”
却见那红衣女子“鹅鹅”笑着,随后袖中甩出个红色香囊,远远儿落到唐颜手上。
红衣女子糯糯道:“你叫我一声小娘,总得给你点儿小礼物。
这香囊得遇到生命危险时再用,打开,丢出去,就可以了。”
唐颜接着香囊,看着红衣女子,由衷道:“小娘真漂亮。”
红衣女子又“鹅鹅鹅”地笑了起来,夸了声:“嘴儿真甜,难怪你家父神将你当做小棉袄。”
唐颜一听这话,就很开心了。
如今的她不在乎天下人对她的看法,她只在乎父神...
若非父神,她早就死在流放途中,就算侥幸没死,也会在大兴古城的苦寒里痛苦地闭眼、入土...至于如今的力量,辉煌,更是她从未想过的。
这些都是父神赐予的。
更重要的是,她在父神身上真的感受到了一种父亲的气息,那是比她生父更能给她的安心气息。
父神,就是她生存的意义。
所以,她对于二哥那摇摆的态度就很痛恨,若不是当初他给了世家一线生机,如何会发生今日之事?
见着她发愣,红衣女子摆摆手道,“小娘还有事要去忙,先走了。”
唐颜急忙恭敬道:“小娘慢走。”
梅儿姑娘转身,她等的人快到了...只是轮回书其实早就破损了,即便有所揭露,那也存在延迟,或许...她等的人已经在这个世间度过了十多年,只是那个人是不是还如以前一样呢?她那轻佻的桃花眸子里浮现了些回忆。
唐颜看着小娘消失的方向,眼中则是闪过一丝莫名的羡慕,小娘真好,能够那么那么地亲近父神,还能和父神...原来父神也是男人...
这念头才生出,又立刻被她掐断。
侧头之间,又看到了林中的武神。
唐颜急忙走过去,今日她需要继续将武朝动向事无巨细地说与父神听。
...
...
半年后...
江南。
青衣的老儒生端坐明堂。
世家的大家主陆慎笃则在另一边喝着美酒。
常人以茶,他却好酒。
老儒生自是“文圣”朝日白。
陆慎笃道:“朝尚书,这武朝动荡,你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坐?”
老儒生行礼道:“陆家主...”
陆慎笃双目静静看着他,忽地抬手道:“文圣,你要说什么我都明白了。但我希望你知道,现在的世道并不适合教书育人。盛世以德,可现在是什么世道?”
老儒生也是个直爽人,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吞天噬地魔功,是天下之灾,若有百人,千人修炼了这功法,那将是举世浩劫。
陆家主用之对付唐尚书,老朽理解,可既已赶走了唐尚书,岂不该缓缓图之?岂不该武德双修?为何还要再用?”
陆慎笃直接道:“武神。”
老儒生静静倾听。
陆慎笃道:“我问过尚王,尚王说...武神的力量深不可测,若是武神来此,我却无力抵抗,那岂非功亏一篑?”
老儒生道:“或许...你和武神本没有矛盾。你希望这世道是个太平盛世,武神冕下似乎也只是想我们能够变强。”
陆慎笃道:“文圣,你说的没错。或许我和武神是没有矛盾,但世家有。武神要重整天下,而天下却本是世家的。作为世家大家主的我,又怎可能和他和平相处?
他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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