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任务的名单,贵族……。
「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找到你那些伙伴们的……。」
「闭嘴!」
陈奎恩垂下眼看着对准自己的刀刃,攥着刀柄的手上满是干涸的血迹:「我希望你能留着一只手,毕竟那样会方便很多。」
他转而掐住了她的手腕,布满阴翳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如果你再敢这样,我不介意你变成个废人。」
「我当然不敢。」她抽回自己的手,冷冷的说道:「请吧,陈先生。」
走近那栋建筑,即使的白天也抵挡不住里面的灯火通明。如此华贵的住所,宽敞的院子中却是杂乱不堪,破碎水池中的喷泉停止了运行,周微诗瞥了一眼一旁横七竖八的尸体,转而推开了大门。
「看来这里曾经很狂欢呢。」
封闭的环境被打开,扑面而来的酒气和香水味令人作呕。周微诗急切的寻找着那几个身影,却是一无所获。
「怎么会……。」
「昔拉镜?」一旁默不作声的陈奎恩瞥见了一面镜子,似乎来了兴趣,「传说中可以定格记录死亡的魔镜,居然被他们藏在了这里。」
周微诗跟了上去,看到了那面停靠在走廊门口的镜子。
「昔拉镜敏感于鲜血和恐惧,封存着一切发生在这里的纷争。」陈奎恩透过镜面看着身后的周微诗,笑道:「要不要试一试?」
「我不想看……。」她摇了摇头,「我们继续走吧。」
「组织已经遇袭,他们很快就要来了!」
菲利斯略显沙哑的声音突然在这片寂静之中响起,周微诗闻声转身,只见陈奎恩一脸笑意的将手搭在了镜面之上。
亚伦已经紧急赶往支援,菲利斯拉着艾利蒙特离开这里,却正是看到了不远处逼近这里的皇室军队,其中还有精锐的异能者。
艾利蒙特松开了他的手,眼中似乎泛有隐隐光点。
「你还记得我当年发现你和亚伦创建这个组织之时,我为什么求你把我加进去吗?」她看向菲利斯,「因为我知道的意义是是拯救的未来,而不是束缚的现在。我经历过绝望,所以对这种希望尤为珍惜。」
「可你不能死去,我已经失去了太多了!」菲利斯的身躯颤抖着,几近恳求的看着她,「就算是为了革命的最后一点希望,我求你,离开这里,你要活下去!」
清晨的光芒划破黑暗,她愣愣的感受着身上的暖意,略显冰冷的手抚上了那双颤抖的手:「哥哥,我不是大家最后的希望。思想是自由的,即使我们全部死去,它也不会死去,未来的脚步也不会停歇。」
兵临城下,她没有望着下面的人群,而且抬起头来看向晨曦,像是看到了将临的未来。
天下无道,以身殉道。
画面至此戛然而止,周微诗狠狠的收回了神,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了一般,脑海中似乎还浮现着那未经直面的惨烈收场。
「看到了吗?这就是阿尔塔王朝的恐怖专政。虽然他们完全可以独自逃出这里,但是为了那些伙伴,他们还是选择了愚蠢的赴死。」陈奎恩不屑一顾的看了那镜面一眼,「或许你觉得这很残忍,但在这个世界之中,这种惨烈的革命已经被扼杀了无数,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所以你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要你收起那些自作多情的怜悯。」他指了指远方,「走吧,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呢。」
登上前往宫殿的山路,周微诗仍是一言不发地低着头,似乎还没从方才的情况之中缓过来。
「你在为他们所经历的一切而感到悲伤吗?别这么做,这太愚蠢了。」
周微诗回头看着那个依旧面无表情的人,说出了自己在心中一直存有的一个疑问:「我发现不管是谁在你边上,你就总是喜欢用自己的那种思维方式来格式化别人的想法,这是什么毛病?」
陈奎恩略显认真的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好像有一种精神洁癖,只要是被我所用的人,我绝对不会允许他们的思想与我的思想相悖。」
「真是奇怪,你觉得能跟你合作的人,他们的思想会真的屈服于你吗?」周微诗有些好笑的转过头去看着这个老奸巨猾的商人,「你可以用各种计谋来算计别人,你当别人就不会对你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吗?」
「我从来不会欺骗别人,商人在交易的过程中都是讲一个信字的。」他笑了笑,「就像我刚才和你说的,他们不会死,你大可不必为他们的经历而感到悲伤。」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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