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婚事即可!”
说罢,她将油灯放在了桌上,并拿走茶壶,走去屋内温酒。
“小丫头,怎么还教训起我来了?”
“这么盼着我成婚么?”
范喻似是个孩童一般,朝着丫头做了个鬼脸,随后又转身面向姜青书,将棋盘上的黑子一一收回棋罐:
“让姜兄见笑了。”
“咱们不必管她,来,下棋!”
“来到学宫十余年,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和姜兄交手,今夜一定要下个尽兴!”
听了这话,姜青书内心愧疚之情更深了。
今夜,对方是个纯粹的棋手,带着诚意和自己以棋会友,一身正气!
反观自己,下棋却带着目的,很是肮脏!
怪不得对方能够在区区三十二岁便以儒术顿悟先天,一举夺下楚国公子榜的榜首!
“范兄,其实……”
见到范喻热情而又真挚的做派,姜青书很是自责,决定说出真相。
不料他的话只说了一半,范喻便笑着开口打断道:
“姜兄,不必多言。”
“我知你有心事,但……”
“我同样也有。”
“……”
姜青书一脸怔然。
只听范喻又道:
“第一局棋输了之后,我观姜兄心态改善了不少,似是舒了一口长气,想必你的心事已经了结了吧?”
“这……”
姜青书苦笑着点了点头。
范喻见状,不由笑着拍了拍胸膛:
“那真是……”
“太好了!”
“不瞒姜兄,你的心事了结,那么我的心事便也了结了。”
此言一出,饶是以姜青书的心性都不由瞪大双目,显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难道说……”
他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不错,正如姜兄所想的那样。”
范喻微微颔首,伸手指了指棋盘:
“现在你我都没了负担,所以……”
“可以开始下棋了么?”
“先说好,这一局,我也会和姜兄一样,每一步落子都会深思熟虑!”
“也希望姜兄不要让着我,和我一起下一场十个时辰的棋局!”
听到“十个时辰”四字,姜青玉内心一阵狂震,再次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不由闭上了双眸。
片刻后,待到他睁开双眸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澈:
“范兄,来!”
“我与你再下一局。”
范喻哈哈大笑,转头对屋内的小丫头吩咐道:
“小念,把前几日荀老先生命人送来的那坛三百年份的‘圣人血’拿出来,温上半个时辰,让我和姜兄畅饮一番!”
下一瞬。
屋内传来一阵无奈的声音:
“先生,那可是荀老先生提前送你的贺礼!明日要带去府上摆给外人看的!”
范喻低声滴咕一句:
“正因为是贺礼,所以才得赶紧喝了嘛!”
小丫头走出屋门:
“先生,你说什么?”
范喻笑着朝其摆了个鬼脸:
“我说先温上!”
“大不了喝完了再灌点别的酒进去嘛,反正外人也看不出来!”
顿时,小丫头拍了拍额头,一脸无奈。
……
同一时间。
姜青玉的本体正在驿站里熟睡。
但他那具白袍面具打扮的阴身却在数里外,正和一尊曜日境对峙。
那是个老熟人。
京城十大宦官中仅次于第一宦官景让的严松鱼。
北上一行,严松鱼在落霞镇被走戊阁的阁主越皇用越王剑斩断一臂,实力大损,但眼下的他却是双臂齐全,不过气息仍未稳定,实力只有巅峰时的八九成。
显然,作为景氏一脉最忠诚的走犬,他得到了整个皇室不遗余力的救治。
“阁下到底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严松鱼一脸忌惮地盯着姜青玉的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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