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听了这话,也是激动附和道:“是啊是啊,多个人也多个主意。”
曹小满看向甄武,他也晓得此趟不能过多耽误,要不然容易生变,可是他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发现他若是甄武,他面对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不过,下一刻曹小满就发现他真的是想多了,他家千户精明的很。
只见甄武脸上先是一脸欣喜的赞同之色,仿佛就要点头答应,可随后脸色大变,连连叹息:“哎呀,真是悔死我也,若知道今日之事,之前定然不会平白浪费那么多时间,此事说起来不怕大家笑话,家父之前给我定了归期,如今只剩五日时间,可此地距北平尚且遥远,我若再在此地耽搁怕是赶不上归期了,若是误归期,家父向来严厉,定然是要被家父打断双腿啊。”
说完,还一副可怜纠结的样子看向林霖。
林霖自小苦读圣贤书,一声书生正气,又怎会让甄武为难,想也没想便开口道:“与白兄不必管我,你上路要紧,我的事情有同窗好友相助,定然能够化解的,不必为我挂心。”
“这真是让我羞愧,都怪我之前在路上贪恋美色,以至于临近归期,要不然我定当为泽润之事赴汤蹈火,其实泽润不知,自昨夜初见,我见泽润如见相交故友,早已视泽润如兄弟一般。”甄武说的自己都信了。
林霖听了异常感动。
其他人都瞪大了眼。
焦宗吧砸了一下嘴巴,喃喃道:“既如此为何不敢为了泽润误一次归期,想必令尊也不会真的打断与白的双腿吧。”
“会的。”
甄武伸出两个手指,伤感道:“在下两位亲兄,都已瘫痪在床。”
“啊!”
众位书生一起惊呼。
焦宗还不可置信道:“令尊所致?”
“合之兄!”
甄武沉声道:“疑人之话,岂是君子所为?”
焦宗一愣,随后深深的给甄武施了一礼,正了正神色,认真道:“抱歉,是我言有所失,还望与白见谅。”
甄武没想到只是这么一句话,竟让这书生行了这么大一礼,心中不由感叹到底只是个书生啊。
他大气的挥了挥手道:“无妨啦,其实好多人都不理解。”,说完伤感的斜看天空。
其他人见甄武如此,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情的开始劝解甄武,说什么他们父亲对他们也是格外严厉什么什么的。
甄武全当乐子听了一会儿,然后正式提出告辞。
然而,就在两人牵着马走到柴门口的时候,焦宗想起一事,冲着甄武说道:“对了,城门口有兵士在查书生,你们过去后,肯定会被拦住询问,切记莫要提起泽润,要不然你们今天肯定走不了。”
“有兵士巡查?守城卫士?”
“非也,是新调来的张指挥使的人。”焦宗说道。
甄武一愣。
军营的人?
这里是东昌府,军事管辖的是东昌卫,东昌卫怎么会新调来了一个指挥使?难道是蓝玉的人?
甄武装作随意的问道:“东昌城一直有军营兵丁巡查?这过界了吧。”
其中一名书生道:“只是这几日开始的,这群大头兵惹的城里天怒人怨,但又有什么法子,还不是仗势欺人,而且明着针对咱们读书人,但凡是书生打扮的都会被抓住好好询问一番。”
甄武皱起了眉头。
他顿时不太想走了。
不过,甄武还是有些不甘心,眼神示意了一下曹小满,曹小满立马知晓甄武的意思,是想让他骑马过去打探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翻身上马向着东昌城而去。
甄武冲着曹小满的背影喊了一句:“多买些东西回来。”
曹小满头也没回的应了一声。
其他众人有些懵,看不明白甄武两人这是在干吗。
甄武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沉声道:“昨夜大雨无人肯收留我们二人,只有泽润兄仗义相救,如今泽润兄有难,我若这么一走了之,良心如何能安,所以我左思右想,哪怕拼着被打断双腿,也要求个心安,助一助泽润兄,另外,我让书童再去买些东西回来,一来感谢泽润兄,二来买些吃食,大家对酒相商如何相助泽润兄。”
甄武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众人的神色,最后坚定道:“我意已决,各位千万莫劝,别让我瞧不起大家。”
声音坚定有力,足以表明甄武的决心。
众人听的愣愣的。
甄武却有些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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