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的苍白,他跌跌撞撞的跑进屋里,三两步扑在了床前,嚎啕大哭道:“皇爷爷!”
可朱元章再也不会说话了。
永远的停在了这一天。
洪武三十一年六月,洪武大帝,明太祖朱元章崩,时年七十一岁。
这世界他来过,又走了,留下了一场传奇,供后人探讨,学习和书写。
……
北平城。
大军熙熙攘攘的从开平转了一圈又回来了,这次是扫兴的,但对于朱棣来说得知朱玉英怀孕,也能稍微弥补这次被扫的兴致。
他不否认他对大女儿有些疼爱,这世间任何一个人对自己第一个孩子,都会多着一份情感,那是他初为人父的见证。
朱棣本想直接去甄武家瞧瞧,可想到甄武还需去军营处理一些事情,他即便作为父亲,贸然闯门也是不妥,便只好作罢,先行回了燕王府。
回到燕王府后,朱棣简单洗漱了一番,便去向寝殿,刚刚走近寝殿,朱棣就瞧见徐妙云和长媳张氏在逗着才几个月的小孙子朱瞻基,他脸上顿时又透出一股喜意,上前直接把小孙子疼爱的抱在怀中。
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小孙子格外喜欢。
说起来,他没想过造反,但是他特别想当皇帝,这一点并不矛盾,再说明白点就是合法继承。
朱棣对于合法继承很痴迷,尤其是这几年他日思夜想,甚至天天期盼,导致小孙子出生那夜,他竟梦到了自己父亲朱元章将一个大圭赐给了他,并对他说‘传世之孙,永世其昌’。
大圭是什么东西,代表着权利,朱元章把权利赐给他,又对他说那番话,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他心心念念此事一个多月,晋王朱棡病逝消息传来,他伤感过后,再次想到这个梦,瞬间激动起来。
他变成最长之子。
这种种迹象,可不证明了他有机会当上皇帝吗?
尤其是这些年,在他的表现下,朱元章对他常常夸赞,有时候还是勐夸,这难道只是逗他玩?
谁家当爹的会这么逗儿子玩,还专门给儿子画大饼吃,这不有病吗。
此刻的他觉得他肯定不会。
所以,朱棣格外疼惜这个孙子,甚至把这个孙子看成吉兆的象征,他抱在怀里稀罕了好一阵,才扭头对着徐妙云道:“玉英怀了孩子,你怎没去瞧瞧,看看那边缺什么,你帮着准备准备,还有一些补品,玉英身子骨弱,可不能大意。”
徐妙云含笑,觉得自从有了孙子朱棣也年轻了几分,彷佛随着孙子的降世,老天爷又还给了朱棣几分活力。
“早就去过了,昨儿还去陪玉英说了说话,玉英好着呢,殿下也别忧心,我瞧着玉英天天挂着笑,都有她几分小时候的模样,可把玉英开心坏了。”
“那就行。”
朱棣点了点头,又冲着张氏问道:“高炽呢?怎么没见他。”
张氏面对朱棣还有几分拘谨,站起来伏了一下身道:“前几日好像一个军田庄子出了问题,世子带着人下去调查去了。”
“什么问题,还需他亲自过去。”
“好像是庄子上的百户,巧夺威逼,划了不少军田在他名下,却让庄里的军户帮其耕种,然而却不给军户好处,结果被人上报了过来。”
“好大的胆子。”
朱棣顿时生气了,把朱瞻基递给了徐妙云,随后愤愤道:“这是把军户当他私奴吗,简直是不要命了,回头高炽回来,你告诉高炽,给我严查,不管查到谁给他撑腰,一律给我法办了。”
说完,朱棣还不甘心:“这般蛀虫,害我屯田根基,不亚于损我大明根基,百死不足赎其罪。”
徐妙云把朱瞻基递给了张氏,起身劝解朱棣:“事情已经发了,生气有何用,再说高炽你又不是不知晓,定会处理妥当的。”
朱棣点了点头,烦躁的压压这口气,可这时本来一直安静的朱瞻基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连带着朱棣也不晓得是不是被朱瞻基哭的,还是因为什么原因。
在这一刻,竟然莫名觉得一阵的心季。
彷佛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一样。
而这时候,甄府张玉清的院落里,张玉清,二贤,朱玉英三人聚在屋里闲聊着。
婆媳姑,三人其乐融融。
张玉清一边缝着一个虎头小鞋,一边笑呵呵的对着朱玉英说着:“玉英啊,以后你可一定管着点老大,有了孩子后不能让他可劲的宠着,他那个人我这个当娘的最清楚,可会疼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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