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流传出来。”
甄武看向徐景昌。
徐景昌脸色有些纠结的看了一眼甄武道:“那些话有些不太好听,姐夫还是不听为好,不过姐夫放心,大部分人还是明事理的,清楚姐夫的赫赫战功。”
“没事,你说说我听听,我也想知道,是有一些什么样的言论评价我。”
“姐夫真要听?”
甄武点了点头。
徐景昌咽了口唾沫,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有人说姐夫是靠女…是因为娶了郡主,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地位,说是论起真本事比不上张玉将军。”
说完,徐景昌脸色忐忑的看向甄武。
而甄武眼神微微一凝,脸上已经沉了下来。
他倒不是因为有人这般说他而生气,而是意识到这件事有点不寻常,按理说靖难之功未定之际,大家私下讨论一番是人之常情,甚至说各军中对自家长官吹嘘一些,顺道贬低一些其他军中的长官也不框外。
就比方说甄武的右军中的人,定然都会认为甄武的功劳是最大的,而且这其中也牵扯着他们的功劳和前程,为此摇旗呐喊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但是燕军之中所有将士,都并肩作战那么久的时间,即便是再吹嘘自家长官,贬低旁人,也不会语出这种侮辱人的言辞,这种分寸众将士心中还是有的,不可能一点不讲情分的。
可现在为什么能传出这种言辞?
这其中不免让人怀疑有人在煽风点火,借机生事。
甄武心中泛起一抹冷笑,这倒是有意思了,朱棣的第二次的大清洗还没开始,竟然有人已经按捺不住的往外跳了。
真是找死。
……
与此同时,某一处酒楼里,张辅正在设宴招待客人,熙熙攘攘的坐了三大桌子,有之前燕军同僚,亦有这些时日靠向他的一些南军将领。
此刻已经喝了不少时间,大部分人都已经喝的醉醺醺的,说起话来也控制不住音量,连吼带喊的。
而其中一位南军将领叫做廖平。
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喝多了,在众人谈论谁该是靖难第一功的人选时,忍不住站起来高声的指点江山。
“张将军自靖难起便坐镇中军,更是在陛下冲锋时,常常指挥全军,论功谁能比的上张将军,更何况以张将军的年龄和资历,谁又能和张将军争,至于坊间呼声最高的甄武,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年纪轻轻跃居高位,还不是因为娶了永安郡主之故?若他不是陛下女婿之身,他焉能和张将军相提并论?说不定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千户…”
话音还未落。
砰的一声巨响传出,所有人被震的精神一激灵,连酒都醒了不少,所有人向着巨响的声音处看去。
只见在座的一个年轻将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他怒气冲冲的直视着廖平。
张辅等人连忙相劝那位年轻将领。
“三勇,别冲动,别冲动。”
廖平听到这话,嘴角反而更加不屑的轻笑了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甄勇,小甄将军啊,怎么?你对我的话有何见教?”
他的官职不低,现下他靠向张玉,会给张辅几分面子,但却不会给甄勇的。
甄勇咬牙道:“我大哥未娶我嫂子时,便已是指挥佥事,何来你小小千户一说,而且你替中将军张功,我自是没有意见,但你三番五次的贬低我哥,你当我甄勇不存在吗?”
“贬低?”
廖平说道:“确如你所说,你哥在迎娶永安郡主时便已经是指挥佥事,可我也听说了,你哥是有一次救了永安郡主的性命后,从此才步步高升的,你敢说这其中没有永安郡主之故?在座的又有谁敢说我说的不是事实?!”
甄勇气息一滞,可下一刻,仍旧咬牙道:“可自靖难以来,我大哥攻密云,破居庸关,白沟河俘虏潘松,北平驰援战连破李景隆数营,济南城门血战,绕后奇袭阵斩盛庸,难道都是吹出来的?”
“是不是吹出来的,我不评价,不过我今日倒可以问你一句,在你心中,你觉的你哥和张将军谁该是这靖难第一功?”廖平横着眼问道。
甄勇怒火上头,当即便打算说出是他哥,可话还没说出口,便听到张辅一声爆喝打断了他。
他看向张辅,张辅隐蔽的冲他摇了摇头,这时甄勇才想起他所在的场合,在座的可都是中军之人以及靠向中军的南军将领。
这种情况他又怎能冲动之下,随意表态。
更何况他从内心之中,也颇为尊敬张玉,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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