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然后,她便推开门去,和师傅、柱间一起迈进房屋。
便见师屋中一片狼藉不说,师傅和狂朗各自地躺在破破烂烂的榻上,动弹不得。
师傅还甚有闲心地朝她打招呼,招呼道:“兮丫头,让你担心了。”
寻兮还未出声,师娘则红了眼睛,又怒又嗔道:“夫君,等你伤好,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师娘生气极了,却又舍不得狠揍师傅一顿。
随便地瞟了一瞟师傅和狂朗,她见师傅还有一口气在,而狂朗则晕了过去,便知这场战斗是师傅赢了……“师傅,你等一下!我去拿行医木箱!!”
说罢,她调头就跑,跑向自己的闺阁,将好久没用上,实则只才三、四天没接触的行医木箱拿来,带至师傅的眼前。
娴熟地打开行医木箱,她开始替师傅医治。
但是,师傅却把手一指,指向狂朗,要求道:“先给狂朗治罢!”
翻个白眼,她不客气地非要替师傅治去,还道:“师傅,我是医师,现在听我的!我先治你,你不许反对!你若想让我快点治这厮,最好不要违背我的意志!”
她取针,烧针,先消毒,后扎向师傅的指定穴脉,先替师傅止血消疼。
尔后,她又取来止血粉、止疼粉、消肿粉啥的,分门别类地替师傅涂上。
最后,她才拿纱布包扎起这些伤口,只差没把师傅包成白纱布。
“兮儿,兮儿,够了,够了。”师傅苦笑。
她却不理,认认真真地确认师傅没问题后,才叮嘱道:“师傅,你身上多有骨折,三个月内不许乱跑!乱跑!乱来!!听明白没?!”
“明白。”师傅被她训得可老实了。
师娘则咬唇道:“夫君,你可真是吓到我了……吓我很有意思么?!”
师傅柔声道:“夫人,是我冲动了,没有下次了!饶我一回罢?!”
寻兮默不作声,余光瞅着师傅和师娘的互动,感慨师傅对师娘真好,而师娘对师傅也不逞多让——若非师傅伤势太重,只怕师娘真要进行爱的鞭挞了!
收回视线,寻兮再瞧狂朗。
彼时,狂朗呼吸微弱,面色苍白,大伤带小伤,好不凄惨,一脸快要逝世的架势,看得寻兮内心无比酸爽:老实说,只要她粗心一点,狠心一些,胡乱地医治狂朗,乃是狂朗重伤而死……寻兮她真的不介意啊!
甚么救死扶伤是医师的天职,甚么悬壶济世是名医的人生准则啥的,她真的可以……不等她想个理所然来,便听柱间的声音响起,响道:
“——你们还愣着做甚?还不把人搬走!”
咦?
眨了眨眼,她后知觉地瞧见一群医师们抬着担架,赶至她的身边,还向她行了行礼,恭敬道:“娘娘辛苦了,这人就交给我们处理罢?”
处、处理?
她惊了。
不等她出声,这群医师们就呼啦地涌上前来,把狂朗小心翼翼地抬到担架上,并且疾速地抬走——末了,有一医师还特意说明道:
“这人病得太重,必须要隔间!我们就抬这人到隔壁!”
隔壁?
她满头黑线:如果她没记错,隔壁是一片小树林呀?
穿过小树林,才是另一客居……
换句话说:哥哥是想软禁狂朗吗?
只是说得场面话非常漂亮罢了。
狐疑地,她瞄向柱间。
就见柱间朝她笑道:“兮,很晚了,你累不累?”
“……还好。”嘴角一抽,她故意与柱间抬杠。
柱间却淡定道:“那就好好地休息罢!你都忙了一天,师父要细心调养,睡眠才行,否则体力如何恢复?”
这……貌似挺有道理。
她瞄向师傅。
师傅喘气道:“兮丫头,你且回去。为师没事。”
真没事吗?
她表示怀疑。
可她沉默地起身,听从师傅和柱间的建议,先行离开——
她觉得师傅和哥哥有话要说,且不想让她得知!
果不其然,待她走后,师傅对柱间说:
“对不住!我的挚友又来大晋了。”
柱间笑了一笑,沉声道:“可知对方有甚么目的吗?”
一边说,柱间一边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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