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则抚了抚她的脑袋,问道:“下车么?”
“当、当然。”
她脸红了,哧吭哧吭地踏上平地。
理了理衣角,她对柱间说:“谢谢哥哥。”
要不是你坚持,我恐怕真得花费数天,才能克服恐惧。
柱间爽朗一笑,笑道:“不必谢。说来是我不对在先,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想过会伤害你——当然,今后也绝不!”
“真的?”歪了歪头,她忍不住地多嘴了一句,“假如我遇到危险了,你也会赶来吗?”
“会!”柱间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会护在你身边,不会让你遇到危险。”
“是吗?”她勾起小拇指,想与主角进行一项约定,“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柱间顿了一顿,随即与她爽快地约定。
她与柱间相互一视,不约而同地笑了。
尔后,她余光便瞥见了油女和桃华双双……吃瓜吃撑了的面孔。
桃华稍微地淡定一些。主要是油女,时不时地用胳膊肘了一肘桃华,一脸欲言又止、不吐不快的神情。
桃华目不斜视,理也不理油女。
耳根子红起,她咳了一咳,赶紧地放下手来,对油女说:“你的伤势相当严重,需要尽快地包扎。”
她强势地转移话题。
乍一听到有人说起自个儿,油女「啊」了一声,慢了一节拍,奇道:“我?”
“没错。”她顺势地从车里取出行医药箱,风轻云淡地朝油女招了招手,指了一指不远处的一块空地,并且走了过去,“至少你浑身是伤啊?莫非你不觉得疼痛吗?”
不说还好,一说……油女龇牙咧嘴,迟钝地感到疼痛一、二,却干巴巴地道:“还、还好!这、这伤全是表、表层,没有伤到骨、骨、骨头——”
磕磕碰碰地,油女艰难地笔划。
她听得也吃力,隐隐地察觉到……貌似这位少年好像是结巴?
“你说话……?”她说得隐晦。
油女僵了一僵,微不可闻地低下头去。
看来,油女的确是结巴少年。
但是,无妨。
她跪坐于地,先对柱间说:“哥哥,稍等一下,我想替油女包扎伤口。”
柱间立即道:“你不说,我会也请求你帮忙的。”
随后,柱间和桃华将马车安顿好,乖乖地站至一旁,等待她和油女处理好伤痕。
她拍了一拍脚下,再对油女招呼道:“过来,坐这。”
油女便听话地走来,坐下。
照旧地,她打开行医木箱,取出若干纱布和一只止草药瓶。
她先将瓶盖拿下,从药瓶里倒出药粉,并涂抹在油女大大小小的伤口上,再用纱布将伤口仔细地包扎稳固。
期间,油女对药瓶一物特别警惕,活像那不是药瓶,而是毒瓶!
见状,她好心地解释道:“这是止血药,用来止血和消炎,效果不错,你若喜欢,回头我再制作几瓶,免费地送给你。”
油女:“……”
油女惊奇极了,只觉对方手法之娴熟,令人目不转睛。
不不不!
难道不是该质疑何谓「止血药」吗?
药。
止血药……
为何不曾听过?
“好了?”
忽听那头,柱间的声音适时地问起。
“好了。”她说。
油女也睁大双眼,脱口而出道:“这、这药效?!”
她和柱间、桃华同时地看了过来。
油女口吃道:“效、效果很好!我、我感觉很清、清、清、清凉……很舒、舒、舒、舒……”
油女说了半天,死活说不了下一个字。
众人又好笑又心疼,都能猜到油女想夸甚么。
果不其然,柱间道:“很、很、很舒服?”
“对!”油女重重地咬牙,继而又低下了头。
“哥哥!”她无语地瞅了一瞅柱间:你都打击到人家啦!
摸了摸鼻子,柱间只得闭嘴。
再将视线放回油女那里,她问:“油女,敢问你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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