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扉间断然地拒绝,“等我们吃好饭了,你是不是又要说「我去洗碗」?回头你还会说「我要催生药草」?……很好,一天就又被你给糊弄了去。”
柱间缩了缩脖子,难得没有吱声。
稀罕啊!
她目不转睛地注视柱间,再次地感受到扉间的气场真不是一般得大:不愧是主角弟弟!在主角弟弟面前,主角就是弟中之弟啊!另外……
另外,对于扉间莫名地朝柱间发脾气的原因……她隐约也猜到一、二?
该不会是因为……斑?
可惜,柱间咬紧了牙关,坚决不肯透露半点风声,徒留扉间抱手环胸,顽强与柱间对峙——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一点也没兴趣被人围观。
哪怕现下无人。
拽住急得满头大汗的油女,她淡定地咳了两声,尔后上演了变脸戏法——
“呜哇~!”小嘴一噘,眉毛一皱,她作势哇哇大哭,用手捂脸,佯作哭状,仰头大嚎,“大哥!二哥!你们别吵了!……”
哭声响亮,活似她真的哭了。
这下,柱间和扉间齐齐一愣,愣愣地望向她。
大约是从未瞧见她大哭大闹的情景,柱间和扉间明显地没法应付了,登时忘记了对峙之事,一左一右地站在她的两旁,手足无措。
柱间一脸内疚,都不晓得双手摆放哪里好了……慌张地,柱间道:“哎~哎~兮哎~你!你别伤心啦!我和扉不吵就是了。”
“呜——”她继续假哭,悄咪咪地观察扉间。
扉间脸色又青又红,煞是精彩!
半晌,扉间在柱间和油女的注视下,终是嗫嚅了嘴唇,亦道:“……别哭了。”
她兀自地哭了一会儿,直至柱间和扉间似乎和好,不再争执了。
放下手来,她抹了抹眼,表面疑似擦干泪水,实则试图把眼睛揉红,免得被柱间和扉间瞧出端倪……尽管她寻思以柱间和扉间的眼力,八成看出她在演戏了。
“我饿了。”她顶着一双红红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瞅着柱间和扉间。
柱间又好笑又心疼,连忙地抚了一抚她的脑袋,温声道:“咱们回家吃饭,咱们回家吃饭!”
柱间忙不迭地送她上马车。
坐进车里,柱间也利索地驾起马来,并催促道:“扉,油女,上来!”
于是乎,柱间和扉间意外地争吵这一段小插曲,总算落下了帷幕。
隔了半天,她拽着大包带小包,拎着行医木箱,安全地返回了药馆。
甫一回到药馆,她和油女手脚麻利,把大包和小包里的所有物品都放回原处,并洗了洗手,吃上了热气腾腾的午饭。
今天的午饭是烤鱼和蔬菜汤。
饭后,真如扉间所说,柱间主动跑去洗碗。
她和油女安静如鸡。
扉间则冷笑两声。
这若换成平常,大家谁也不会放在心上,然而……
然而,有了先前的例子,她和油女自知柱间是在借机地避开扉间,不给扉间任何机会询问。
这倒也没甚么。
只是扉间一直杵在这里,她和油女都觉浑身冷嗖嗖的。
无奈地,她只好说:“扉哥,帮我把药草晒一晒罢?……人、人参也要晒干。”
伴随扉间的目光洗礼,她越发小声。
扉间平静地注视她片刻,慢慢地起身,走了。
呼~
眼见扉间终于舍得走人,她和油女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行了,你忙你的罢。”她摆了摆手,又把油女打发了。
随后,她悄悄地跑去厨房,去找柱间。
厨房。
柱间……真在洗碗。
柱间,堂堂主角,一国之君,正在认认真真地洗碗!
她:“……”
无论看多少次,都很辣眼……哦~不是,是很挑战视觉观啊!
囧了囧脸,她说:“大哥。”
此时,四周无人。
柱间抬头,看到她来了,笑道:“是兮呀?怎么来这儿?”
“你说呢?”大大咧咧地翻个白眼,她开门见山地问,“扉哥还在生气……你倒是说一说,你到底做了甚么?”
“也没甚么。”柱间含糊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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