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最是老实本分了,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在她旁边,那些妇人也同样叫起了冤枉。
但刘盈敏锐的发现,其中一个妇人似乎神情中满是闪躲。
“你是哪个?”
“这位郎君莫非是叫奴家?”
“没错,就是你,你是谁?丈夫姓甚名谁?”
许是刘盈的眼神过于锐利,那个妇人吓得缩着脖子不说话。
阮氏说道:“那是花嫂。无姓,单名一个花字,故此被称为花嫂,她的良人是本村里正晁长子,乃昔日楚国宗室之后!”
她边说,脸上露出几分与有荣焉之感。
毕竟她特意指出晁长子乃昔日楚国宗室之后,为的就是向刘盈说明她们石碣村的人杰地灵,不想被人小瞧了去!
这些,就是她们一路而来仅剩的尊严!
刘盈没有接话茬,也没有讥讽,只是问道:“那你可知晁长子等人缘何被杀死在荒野之中?还有,现场还遗留了一箱金子……”
“什么?还有一箱金子?”花嫂瞪大眼睛,旋即用力捂着嘴。
刘盈笑了笑:“还有?有趣,真是有趣……你是想在这里说呢?还是到县衙大堂上去说?到时候可就不是吃羊肉面,而是吃夹棍、吃烙铁了!”
阮氏等人也瞪着眼睛:“什么金子?花嫂你说啊!”
花嫂看了看那些将她‘请’来的凶神恶煞,情不自禁的哆嗦起来。
毕竟那帮人当时是直接闯入了县衙,不知道拿着什么亮了一下,那几个趾高气昂的县吏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喘,任由对方将自己等人带到了这里……
所以,她本能觉得刘盈并不是在吓唬她。
于是,花嫂结结巴巴的说道:“那是一个多月前了,晁长子撑船回家,还带回两个穿着打扮很华丽的男人,他们在房间里嘀嘀咕咕了许久,等到那两个男人走后,我看到晁长子偷偷将几块黄金藏在了床下面……”
“然后又过了几天,他在狗圈后面挖了个坑,埋进去了整整一箱黄金!”
“我问他黄金从哪来的,他也不说,只说是让我把钱看好,等过段时间全家搬到长安去买套房子置办两间店铺,这样二娃三娃他们就有学上了,大娃也能有个正当营生,能娶个好婆娘……”
刘盈问道:“你认识那两个男人吗?”
花嫂摇摇头。
张不疑呵斥道:“撒谎!你在频繁眨眼,这说明你心里知道他们是谁,但你选择向我们撒谎!”
花嫂顿时慌张了起来,忙不迭摆手:“我、我没有,真的……”
张不疑不说话,只是眼神冰冷且充满压迫。
没一会,花嫂哭丧着一张脸:“我、我不能说,我若说了,全家人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刘盈摇摇头:
“你可知江水大桥遇袭案的主犯是什么罪?”
“夷三族!”
“何为夷三族?”
“简单来说,就是杀你全家,杀晁长子哥哥弟弟全家,以及你的父母兄弟全家!”
“你说出实情,主犯伏法,你全家自然能活,你若不说,不仅晁长子,所有参与者通通要夷三族!”
一瞬间,不止花嫂一人,阮氏等人也瞪大眼睛,瑟瑟发抖起来。
刘邦转过头不说话,捏着下巴不让自己笑出声。
但他这次有些误会刘盈了。
刘盈这话不是在开玩笑或是咋呼她们。
封建王朝,法律是君主制定,漫说只是一些普通百姓了,就算是王宫贵胄,刘盈这种大权在握的皇帝也一样是说杀就杀!
比如汉武帝,任用酷吏杀豪强,十万几十万的杀百姓,杀掉的丞相一只手也数不过来,甚至连女儿女婿,儿子孙子都照杀不误!
所以,面对着刘盈面无表情的杀气腾腾,花嫂把心一横,大声说道:“是江水船工行会!江水大桥建好之后,船工行会就无法把持所有码头从中获利,因此他们找到晁长子,让他带人去把桥炸了!”
花嫂说完,用力喘着粗气,看向张不疑的眼神中满是挑衅的神色。
毕竟在她看来,敢惹船工行会的都死定了!
不光是敢惹船工行会的人要死,就连听到这个消息的人也要死!
但张不疑对此毫不理会,只是看向满脸崇拜的刘乐洋洋得意。
此时,食肆里突然传出来噗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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