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全部都是任劳任怨的牛马,西域都护府汉官少,管辖不了许多人的弊端就此解决!
而这,就是法家的威权理论。
法家要求人民绝对服从统治者的权威,不能够拥有过多的自由思想。
当初慎子说,贤而屈于不肖者,轻权也;不肖而服于贤者,位尊也。尧为匹夫,不能使邻家,至南面而王,则令行禁止。
商鞅则更进一步,曰威生德,德生于刑。
而郅都则秉承的是集前代法家于一体的韩非子的理念,杀掉一切有独立思维的人,无论是反对还是赞美,只留下那些浑浑噩噩,唯命是从的人!
郅都缓行至城寨门口,严格按照规矩跳下马背,牵马靠右缓行。
毕竟军营之内禁止跑马!
虽然郅都的级别可以无视这条禁令,但对于一根筋的法家酷吏来说,规矩就是规矩,除非能有君王特赦,否则即便是太子也不能越雷池一步!
因此城门口那些强忍着不低下头,但双股战战的士兵在心中暗暗庆幸。
还好,还好大都护董赤是个老好人,而且是个很有原则且护短的老好人,始终秉承着皇帝的吩咐,在西域都护府下辖的地域实行双重律令。
也就是外族人是一套律法,而汉人移民则同步更新国内的一切法律。
汉律,自然以黄老为主,虽然有时候也让人叫苦不迭,但到底比法家为主的律令要好很多!
毕竟汉初的黄老和春秋战国的黄老很不相同,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汉初的黄老之说算是给冷酷无情的法家理念注入了些许道家的温情,属于是温和派法家……
………………………………
大都护府。
郅都严格按照规矩唱名而入,在董赤示意他可以坐下的时候,才欠着身子坐在董赤下首。
“来呀,上茶!”
“不必了,卑职喝白水即可。”
郅都摇头拒绝,他很喜欢刘盈昔日做太子时,挂在东宫书房的那些字联。
冬天饮寒水;黑夜渡断桥。忍性吞气,茹苦饮痛;耐寒扫雪,冒热灭火。夏不挥扇,雨不撑伞,千秋气节久弥着,万古精神又日新……
这些年,他一直是这样要求自己。
而且他发现,这种低欲望,对自己极度苛刻的生活方式,让他的头脑极为清晰,阅读起从东宫带出来的诸如《韩非子》之类完全禁止出现在公众的法家书籍时,更是灵感连连,不仅理解的更加透彻,而且还有了许多自己的体会。
他准备着这次回来之后,就立刻去整理他一路之上写的心得笔记,将之快马送到长安,请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御览……
嗯,他其实也有几分小心思。
法家没错,错的是那些完全不懂法家的蠢货!
因此郅都看向董赤的时候,眼神不知不觉就变得凌厉起来。
董赤浑不在意,只是将面前摆着的电文递了过去:“看看吧,陛下对你的新任命。”
“西南夷招讨司?”郅都皱皱眉头,嘴角渐渐扬起冷酷无比的笑容:“羌人,该杀,冯唐,该杀……”
毕竟冯唐是护羌校尉,如今羌人作乱,他这个护羌校尉自然难辞其咎……
但问题的关键是,护羌校尉府是个空架子,而冯唐也从来没有到过西海,一直都在西域都护府听命……
所以董赤则笑着摆摆手:“此事和冯唐无关,副校尉切莫株连过甚……”
大都护是个好人啊……冯唐默默和郅都拉开了些许距离。
郅都冷笑,旋即岔开话题:
“陛下既然委卑职以重任,那都护府之事,就有劳大都护,以及诸位同僚了!”
“卑职决议连夜出发,早日赶往西海郡……”
冯唐皱眉问道:“这么着急?为何不等巡边的甲骑归来,然后一同前往?”
郅都扭头,脸上露出饿狼一般的神情: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此去西海不远千里,你我这里多耽搁一刻,事情就晚结束一刻!”
“陛下常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怎么,你也曾是东宫之人,难不成忘记了?”
冯唐拱手抱拳:
“陛下之言,卑职谨记在心,一日不敢忘却!”
“然陛下还说过,要在战略上藐视对手,要在战术上重视对手!羌人虽然不堪一击,但西海之南地广人稀,且雪域高原,若不能集结军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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