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在单璠眼中,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就许平栗这样的人,就得是技高他一百筹的凌元来克制。
凌元将众人领进客栈,头等大事当然是吃喝,按照单璠这位小祖宗的规矩,历来都是一人一菜,可世子许平栗非要跟着他们一桌,理由是自己没带多少银子,还是蹭皇子殿下的好,于是单璠仍然坚守原则,没给许平栗点菜的权柄。
没成想这一顿饭下来,少一个菜,众人吃得刚刚好,单璠便高兴不是,不高兴也不是。
几人正准备离座上楼休息,突然听闻旁处传来嘈杂吵闹声,是两位上了年纪的男子,其中一位约莫是喝了酒,一个劲儿地跟面前的人咒骂着,他脖子上突显着血管,光是那眼神就像是要生吞了对方。
客栈大堂的人们大概都听明白了,俩人是街坊邻居,还是墙挨墙的那种,喝了酒的人咒骂着对方新建的房屋,侵占了两家之间的胡同一尺,让他家的驴得绕路回后房柴屋。
被骂的男子看上去比较憨厚,他一再地跟邻居解释着,房屋的搭建,是他家里那位拿定的注意,他也是没有办法。
喝了酒的男子一听此事,更是来气,嘴上叭叭叭地什么‘虎背婆子’‘一觉醒来软三日’‘家里没个站着撒尿的人’一股脑全往男子劈脸骂去。
被骂的男子也是气急了,他直言与邻居争论道:“前些年你家建屋,是不是你先占了胡同两寸,害得我家的老牛,得生生锯掉牛角尖,才能回柴房!?”
喝了酒的男子气笑道:“谁叫你家另一边是河,又偏偏牛角长得比胡同还宽,过不去那是你家的事儿?老天爷看不过去啦,你家的牛就得锯掉牛角尖,不然呐,得饿死在外头!”
酒醉男子指着邻居的鼻子叫嚣道:“赶紧的,今儿个不给了准信儿,你离开不了这里,那堵墙,你家到底拆是不拆!?”
男子沉住气,反问道:“要是你家把那两寸退回去,我也就能还回那一尺,你觉得成吗?”
醉酒男子气得攥紧了拳头,却没能朝邻居身上招呼,两人最后不欢而散了。
走前那醉酒男子让邻居小心点,别遭了报应,男子只是苦笑不已。
此话由他讲来,不更贴合时宜吗?
许平栗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因果报应,都是骗人的。”
单璠却说道:“那喝了酒的大叔建屋子先越的界,他邻居只不过还施彼身,第一个就是因,第二个便是果,这一前一后的,有这么难理解吗?”
许平栗笑道:“若是我将墙越过整个胡同,邻居便无再挪一寸之地,哪里还会有今日之事?”
单璠责怪道:“你蛮不讲理,我叫凌元打你,也是你的果。”
许平栗道:“假他人之手,沾染你所谓的因果,不算。”
单璠被许平栗说得没辙,语塞了好久,凌元见状,笑着许平栗说道:“所以国家才需要律法,来约束你这样的人。”
许平栗与凌元笑道:“就该皇子殿下多来管管我这样的人,不然天地不安生。”
一直没有开口的老道人说道:“有良心的人才会认为世上存在因果报应,大恶之人,不曾有过良心。”
许平栗问道:“道长,你说的我都不懂,你是看我像大恶人?”
老道人笑着说道:“老道什么也没说。”
许平栗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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