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不是主要,而是你这个人。”
谭轩抬头望来,眼中尽是疑惑,云锦点破:“先不说你整天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跟你的修为、家底、手段,都无关。”
‘轰’
谭轩双手搭在木桌上,周身百穴尽开,任由修为齐泄而去。
场内气势之大,整个酒楼被牵动得摇摆,所有食客被惊得以为地震了。
单允瞧了一眼云锦,这时候跟谭轩说这些,简直要他强行破后而立。
徒弟的行为,跟他单允曾经尽数封印道行于灵僵玉牌内不同,那时单允是为了更好的与妻子交融情感,此时徒弟废掉得之不易的境界,实在武断至极。
单允起身来到谭轩背后,食指中指凝法指,点在谭轩第五节脊柱,指劲穿透谭轩胸膛,震得谭轩过快的心脏骤停,一切气机在流转中停止,霎时间归于平静。
单允回坐的途中,手一直搭在谭轩肩臂,他只手给徒弟参满茶水,说道:“你云前辈没脑子,把重点拿捏不准,你也跟着拿世人梦寐以求的奉观境界撒气?道力既然你不要,为师暂时替你抑制半年,期间你想用都用不到,至于你心中所想,没有道力后,再去看看也不迟。”
单允继续道:“晌午苍灵门董前辈,说他之前与你抛出橄榄枝,要你做第十二位青使要员,现在不管你做不做,这倒也是个好机会。苍灵门里收纳了道上几百号流亡之士,如果你想去崄巇山看看,感情上的事,那些人应该能给你一些借鉴。但师傅有句话要说,一味付出并不是傻,只是你遇见的人不对而已,叫你放手,估计你听不进去,只是失望还没攒够。”
茶香扑鼻,单允抿了一口热茶,润了润喉咙。
因炉火纯青的仙道鬼术加持于身,谭轩并不在意心脏传来的异感,倒是一身修为被抑制,让谭轩只觉身体被掏空,听了师傅一番话,谭轩奋起一丝精神,一口喝掉师傅倒的茶水,脑袋越发沉闷,最终一股脑儿瘫在了木桌上。
瞧那已睡过去的人嘴里念叨着澈儿澈儿,神勉和尚微微摇头,再一次低首诵佛。
——
天色逐渐落幕,山的那头,夕阳就要下去,这座城街上游人渐少,城内炊烟袅袅升起。
一家酒肆开在街的拐角处,门口挂有两提红灯笼,上书‘酒’一字。
酒肆里陈设简陋,没有酒楼的张花式,除了木桌木椅,就只有桌上的清油灯,就连地面都是泥地。
老板是个实诚人,一个人做生意没请过下手,他卖的酒酿,也从来足斤足两,在这条街上小有名气。
那把剑蝶上刻有大空济世字样的青年男子正坐店中,桌面上有一壶尚未开封黄酒,两盘小菜跟一大碗白米饭。
一般来的讲,都是先喝酒后嚼白米饭,可是阮青海偏偏大口刨着饭菜,素菜的清汤油水很送饭,几乎不用咀嚼,他一个人吃得哗啦啦。
最后一丝光芒淹没在山的尽头里,清油灯的余晖中,酒肆门口进来另一名青年,他径直落座在阮青海对面,正在柜台算今日账目的老板抬头望来,便听见男青年高声道:“老板,一个酒杯一斤牛肉。”
老板应了一声,男青年将一把漆黑长刀放在桌面上,与带剑的男子对坐,说道:“阮大哥,你的化境道力,也需要这么饿得吃饭?难不成又有什么密招?”
吃相极为粗狂的阮青海嘴里包满了饭菜,见男青年不解,他鼓着嘴说道:“拉屎放屁,天经地义。有什么密招不密招的,填饱肚子要成了什么密招,那不是开印恒听道者满天飞了。”
男青年哈哈大笑,跟阮青海聊天就是这般自在,见面第一句就让他听着通泰。
阮青海说道:“我来这里两日,知道星冥帝国此番大动作,会搅动四方势力,所以连夜赶来,今儿个来得正巧,解决了蛮族上百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也为北面的人们保了一时平安。”
男青年则道:“蛮族沉寂十余年,一连遇到谭轩跟阮大哥两位人物,算他们倒霉,帝国这次领土扩展到了没人的极北面,在我看来,唯一的好处就是打了蛮族的脸,再是南面的三十多个城镇,基本被收纳完全,滋滋,星冥是要大展宏图了。”
老板从进里屋后就没出来,阮青海等不及,反转拿筷子,将自己还未用过的酒杯摆到男青年面前,把黄酒开启,含糊道:“你不饿?来来来,先喝。”
男青年自始至终双手都搭在膝盖上,直到阮青海给自己倒酒,他才抬起双手拿着酒杯恭敬接住,低首闻到酒香一饮而尽,男青年说道:“来时我都听说了,阮大哥一招就破了谭轩的仙道跟鬼术,这状元郎的位置,坐得感觉如何?”
谣言真是越传越离谱,阮海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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