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有肉只管端上来,我们这一伙人今晚的酒肉要管够!”掌柜的笑着应道:“下午刚宰了头老驴,这会儿已经炖软和了,您看成吗?另外俺这里没啥好酒,全是婆娘自己酿的,卖的也还好!”
那文士笑着道:“有酒有肉便是好极了,你只管上吧,明日一早会账可好?”掌柜的拖长了声调应了一声去了。那文士笑着对龙虎太岁道:“两位帮着冒雨推车,辛苦了,待会儿咱们坐一桌吃!”又不忘了招呼叶飞:“小兄弟,你也一起吧!”
龙虎太岁似是没听见,叶飞学着叫花子的样儿,高兴地谢了一声。
掌柜的跑了几趟,端上来两大盆冒着热气的驴肉,和一大翁酒,那老镖头给大家分了两座,招呼人摆碗倒酒,头一碗走过来端给了文士,便回去大快朵颐起来。
那文士又给夫人要了两碟腌菜,一盘酱驴肉,几个饼子,陪夫人吃了起来。
叶飞和龙虎太岁被老镖头叫到了一桌,那老镖头客套活泛,不住地劝吃劝喝,叶飞抱着骨头大口大口的嚼着,只感觉公主府里的膳食也比不上这一顿驴肉。
叶飞吃了一阵,又端起碗来灌了几大口,仰着头打了一个满满的饱嗝,扭头间瞧见门背后的角落里蹲着三四个半大的叫花子,身上没一块完整的衣服,不是破的就是露的,都半露着两条干瘦的大腿,饿狼一般盯着桌上的驴肉咽吐沫。
眼见这文士东家出手如此大方,店中的几拨客人也都盯着不说话。
老镖头和龙虎两太岁吃的直打嗝,仍旧大碗大碗的牛饮,叶飞见同桌的几个吃不动了,伸手从锅里抓起了大骨头棒子,丢给了几个小叫花子,那几个小叫花子得了珍馐,先是不住地感谢叶飞,又转头感谢那文士道:“谢谢东家大老爷!谢谢东家夫人!”
那文士抬头看见,略一定神,便点了点头自顾自地吃喝,那妇人用手捅了他一下,那文士似是回过神来,又向掌柜的吩咐道:“掌柜的,给这几个孩子也一人舀一碗肉汤来,让他们去去寒,就别让他们喝酒啦!”
叶飞见这对夫妇都是善人,对他们多了几分好感。众人吃饱喝足,也不叫掌柜的撤下碗盆,时不时的还要抓起一块来,就着酒往下咽。
那老镖头端着酒碗靠近了火盆,将手里的烟袋悬在火上烤了一阵,揉碎了装在了眼袋锅里,直接伸手从火盆了抓起了一块红通通的炭火,点着了烟锅子之后,又捏碎了,火星子哗啦啦撒了一地。
叶飞见他指上功夫如此了得,自是吃了一惊:难怪他带的押镖队伍如此散漫,原来是身怀绝技,看他的呼吸吐纳也瞧不出什么高低来,却原来是自己走了眼了。
龙虎而太岁表情一变,相互对视了一眼,都长大了嘴巴齐齐望向了那老镖头。
那老镖头这才图吞云吐雾优哉游哉地道:“小老儿胡图,江湖上的老朋友都叫我作‘糊涂蛋’走了三十年的镖了,这一双眼睛可从没看走过眼呐!”
望着这位胡老镖头这番神情,叶飞也不确定自己是否露馅了,却见那龙虎二太岁已经坐卧不宁了。
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道:“陆伯伯,他是什么来头,吹牛呢吧!”这说话声音极低,若不是叶飞苦练师父传下的吐纳内功有成,只怕也听不见这说话声。
胡老镖头耳根子一动,吃烟的动作停了一停,明显也也听到了。
叶飞抬头四望,这才注意到角落里坐着两个人,一个男子戴着斗笠,正背着自己这一桌,对面坐着一个人,恰好被大斗笠遮住,瞧不清面貌。
“小丫头,省省心思吧,这个武当派跟你爹爹那个武当派扯不上什么关系的,你指望不上!”听声辨位,叶飞确定了这声音正是发自那戴斗笠之人。
那个女声略带撒娇地说道:“陆伯伯,您说,我还要练上多久,才能在您老人家手上逃走?”那个戴斗笠的回道:“快了,快了!再过几年我年老气衰,你功力精进,到时候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那女声道:“那管什么用?过几年你又不会来抓我,说不定我爹跟您早就和好了,我打得过您又有什么用!”
那女声又道:“陆伯伯,您说,当今天下,有几个人的武功比您厉害啊?”那戴斗笠的回道:“大有人在!”那女声道:“那您说,这里的这两个人打得过您吗?”那戴斗笠的道:“单打独斗是怕未必,加上你嘛!二对一那我就不是对手了!”那女声道:“陆伯伯,您说咱俩这么说话,他们听得见吗?”那戴斗笠的道:“你说呢?”
他两个说话声音极低,在场的只有叶飞和那胡老镖头能听到,听他们这对话,分明是已经知道这里有两个人能都听到,这么压低声音对话,也就没什么意义了,倒像是故意的。
胡老镖头悠然的抽着烟杆,有条不紊地道:“其实老胡我走这趟镖,与其说是走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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