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却略嫌窄了,左右顾不得许多,扬手间又解开了四个女子的穴道,四个女子早就丢魂落魄,直如猫儿一般蜷作一团,不敢作声。
眼见她们浑身直抖,张继也不理会它们,左右翻找一阵,果然在一处石洞内掏出两坛子陈酒来,去了塞子伸手进去一阵搓洗,又拿了另一个脖子一仰直往嘴里灌,一阵鲸吞牛饮,大叫了几声“好酒好酒。”
又转头对几张失色的花容言道:“你们放心,我是不会欺负弱女子的,我带你们来此,是为了问问出去的通道,等我找到了去路,就不会难为你们了。”
几个女子先是被一阵冷落,又听闻此言心下稍安,其中一个撞了胆子言道:“大家莫怕!张大爷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自然是不会难为我们一介女流,粗苯下人的。”
张继闻言一笑,暗赞这女子倒真是胆大聪明,道:“你们不必怕我,也不必如此客气!我既不是你们的主子,也没拿你们当下人看,大家母生父养俱是一般,咱们大家平起平坐。”又咕嘟咕嘟灌了几口酒,说道:“这中毒方解,倒真是有些渴了。”随口向着胆大的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起身跪在地上,回道:“回大爷的话,奴婢叫怜风!是专门侍候洞主起居的丫头!”
另三个也纷纷跪上前来,依次答道:惜花,追雪,捉月。张继笑道:“好动人的名字!”又随手将他们扶起,道:“莫要动不动如此跪拜,起来说话!”
张继又叹了口气言道:“你们几个芳华年少,怎么会沦为奴仆?你们可知,那洞主是什么人?”
几个女子面色忽然一变,领头的怜风胆子稍大,回道:“我本家住松江府华亭县,家中世代耕田为农,八岁那年,当地的豪门徐家扩地圈田,看上了我家的十亩良田,便来强行收买,我父兄不肯便被当场打死,我只记得随母嫂四处告状,怎奈那徐家仗着有人在朝中做官,我们孤儿寡母哪里告的赢,母亲不久病故,长嫂无奈又带着侄儿改嫁,我只得流落街头沿且乞讨,正巧洞主路过才将我救下......”说着渐渐抽泣起来。
另几个女子逐一言讲身世,凄凉处实不忍听。
张继叹了口气道:“你们当真知道这洞主是什么人吗?”几个女子不语,张继瞥了一眼,张口道:“她确实白莲教魔头!”忽然另一个女子高声道:“不许你骂我们堂主!”
怜风知她言下泄露了洞主身份,又出言顶撞,慌忙喝住:“追雪妹妹,不得胡言!”张继笑道:“你也不必隐瞒,我早已知道她是朱雀堂堂主了。”几个女子闻言吃了一惊。
张继道:“几位姑娘,你们堂主虽然对你们有救命之恩抚养之情,可白莲教在蜀中作乱杀官造反,以至于兵火四起流民遍布,如此罪恶滔天,必然引来剿灭杀伐,几位既是弱女子,只怕再跟这白莲教便要性命不保啊!”
那追雪此刻却大起胆子来,张口抢道:“你胡说,我家就在蜀中!我当初被人拐卖离家,正是我们堂主救的我,她见我思家想亲不饮不食,便派了教中兄弟帮我找到家人骨肉团聚。不料才没过几年安生日子,去年蜀中大旱,百姓颗粒无收,有钱的豪绅仗着家财坐地起价,当官的不知周济,得亏了我圣教大德,领了劳苦百姓抢仓放粮、分田均地,老百信眼见有田种有粮吃了,不料官军杀来,不管好赖只管杀人邀功、砍头领赏,可怜我一家老小,都被杀了个干干净净......”张继听罢一声长叹,片刻无语。
过了良久,张继忽然道:“你们可知此洞可有别的出处?”那几个女子一时不语,另一个张口欲言却被怜风拦住,那一个一把推开,张口说话:“洞中的出口,都被机关封死,若要出去,只有一条路,我带你去!”
张继分不清是惜花还是追月,正要言谢,却听她又张口道:“几位姐姐,虽然堂主与我们有天高地厚之恩,可咱们那天清清楚楚的听到他和薛老爷子的对话,说是总坛有难要弃了这神女洞回援,堂主跟其他诸人自是武功高强,咱们几个本事平庸,只怕是不会带我们走了,张大爷英雄侠义武功盖世,咱们几个还不求他带我们出去!咱们跟了堂主这么久,她的心思大家还不清楚吗?咱们是她的近侍,知道她许事来,便是她念着旧情不忍杀害我们,难道咱们要一辈子老死在这山洞中吗?”另几个女子面面相视,一时间又沉默了。
张继见状道:“你们既然知道出口,便放心带我去,我自当带你们出去!”话音刚落,那女子便走在头前引路,其他三女见状,只得紧随其后。
山洞迂回,这条道却静得出奇,当下自是省去了许多麻烦,张继跟着四女,一直向上走,不一时但见天光放亮,一束白光自上一泻而下,四个女子感到外面寒冷,只把身上斗篷裹得严严实实。
山洞尽头果然是一个七八丈高的天井,地上有一丈来圆的一层积雪,四壁光滑又无绳索可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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