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背后露的那个鸡爪子也太明显了。
所以沈况一边要忍受两人的说教,一边还要帮师傅打掩护,小手不经意的帮着把鸡爪塞进了师傅裤子里。
当然,他也不是善茬,故意把鸡爪尖端对着师傅屁股,师傅觉屁股忽然一疼,立马反应过来是他这小兔崽子搞的鬼,不过看在鸡的面子上,忍了!
师徒两这熟练的手法、默契的配合自然得益于他们多次的苦练!师傅偷鸡也不是哪家都偷,多半是那些个看了病非要给钱的邻居们,师傅不收钱是传统,偷鸡则像是师傅收取汤药费的独有方式。
当然,这些事终归只是偶尔去做。朴实的人家不愿总是欠着人情,师傅收人家一只鸡,也就算是他们付了诊金了。
听闻沈况拒绝,师傅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瞧见师傅奇怪的模样,他又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云梦山吗?”
云梦山他知道,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云梦剑派便坐落在那里。
沈况也用剑,而且喜欢剑,他的剑法也正是师傅传授给他的。不过,师傅从不允许他与人争斗,即便是有摩擦也不能用剑。师傅说他所学的剑招威力太大,不到小成无法收放自如。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师傅说习武之人并非以武欺人,然应用武救人。能当大侠之称者,非心性高洁之人不能得也。
沈况也希望有朝一日他能被人称作大侠,但他明白,这一道前路漫漫,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对于师傅的人品沈况一直保持怀疑,但对师傅的剑术他从不怀疑,因为他见过师傅出剑。那是他很小的时候,有个人找上门,说要与师傅比剑。
那一次,师傅第一次收起了不靠谱的笑容,严肃的和那人比试了一场。少年时的沈况自是看不懂两人的招式,只是这些年才慢慢堪破一点。
两人的比试很短,一共出了几招沈况已然忘记,他只记得师傅赢了,但自那以后,除了教他练剑外师傅就再没用过剑了。
也因此,沈况一直听从师傅的嘱托,不到万不得已不出剑。
他虽未与云梦剑派的人交手过,但这么些年,关于云梦剑派的事他听过很多,却从未听说自己师傅和云梦剑派有什么关系。
所以,他拒绝了师傅,干脆且利落。
不过,在师傅拿出了一张一百两银票后,时间仿佛暂停,空气瞬间凝固。
沈况接下了这个艰巨且困难的任务,银子什么的在他眼里便如浮云一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喜欢迎难而上做些有挑战的事。
嗯!就是这样!
“师傅,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徒儿我也一定会去云梦山求亲!”沈况抓着一百两银票,目不转睛的盯着,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虽然好奇师傅怎么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但直觉告诉他,不该问的不要用问。
“你这臭小子,我就知道不拿出点好处来你是不会干的!”师傅苦笑道。他这弟子不仅把他的剑术学了,连带着他闲散的性子也学了去。
“嘿嘿!这不是跟您学的嘛!师傅,说吧,您看上谁了,我到他们山门之后就直接报您的名字,以师傅您高大威武的形象,我肯定能带回来一个师母!”
沈况马匹正拍的兴起,忽然脑袋被师傅拍了一巴掌。“臭小子,是给你自己求亲!”师傅没好气道。
“给我求亲?”沈况摸着后脑勺疑问道。
他本以为是自己师傅看上云梦剑派哪个长辈,不好意思出面才叫自己去的,可万万没想到师傅是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怎么,做不到?”师傅见他迟疑,边疑问边抽了抽他手里的银票。
沈况手掌一握正色道:“当然没问题,不就是求亲嘛!小事一桩!”
可刚硬气完,语气又立马软了下来:“师傅,这能行嘛?我不会被人当成流氓打下山吧!听说云梦剑派里可都是些女弟子啊!”
听闻沈况的担心,师傅只摆摆手,嘴角微微上扬,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坑自己徒弟,作师傅的还是最拿手。
“当然不是让你空着手去!这个拿着。”说着便将一块玉佩扔给了沈况。
“此行除了让你去求亲外,还要你把这块玉佩送去。有了这块玉佩你就不会被人打下山了,而且云梦山的人还会款待你!”
沈况半信半疑的接过玉佩看了一眼,是块精致的白玉,上面刻有云纹,正面还刻着一个云字。
“真的不会被打下山吗?”
师傅点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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