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萧怀安具体打着什么幌子我不知晓,但他的谋划我还是能猜到一二的。我来猜猜啊,今日的消息是不是与柳玄将军东面战事有关?」
宋宛则摇头道:「锦衣郎似乎察觉到你被藏身的地方了,如今正在栖霞山周围大肆搜寻。」
萧湘闻言倒是不惊讶,反而安抚起了宋宛,「你们不用担心,一时半会儿还查不到你们头上。」
萧湘说完,宋宛并没有接话而是紧紧盯着她看了会儿。
萧湘见状有些不解地道:「宋天司,即便你也是女儿家这般盯着我也不合适。」
宋宛闻言依旧没有接话,她在脑海里思量着与萧湘有关的一切人和事,如今摆在明面上的一是朝廷,二便是建安顾氏。
萧湘的底气来自于这两方,但归根结底还是来源于老皇帝。
片刻后,宋宛忽而问了个破天荒的问题,她看向萧湘缓缓道:「若萧姑娘你不是女儿身,会不会有君临天下的想法?」
萧湘闻言突然停筷看向宋宛,她神色如常只是淡淡道:「臣不臣,天下不天下,尔敢有君?」
这算是一个没头没尾的回答,没有解答问题倒像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对于萧湘的回答,宋宛并没有多做思量,只当一句治国之策而已。
从在甘遂城的第一次接触之后宋宛便知道这位公主不是个简单的女子,而在经历过生死之后她似乎变得更大内敛深沉了。
至此,两人都不再开口说什么,萧湘吃她的饭,宋宛则想了其他事。
————
早朝之上,虽然各方面都在稳步推进,但居安思危,如今除了已经爆发的这些隐患,尚还有潜在隐患存在未根除。
这其中能决定整个国朝走向的便就是一直恪尽职守,尽忠尽责的湘东王徐牧。
放眼任何人,眼下的徐牧都充斥着不确定性。
湘东王徐牧的封地挨着长沙王和蜀王的地盘,所以萧元怀出兵之前不可能没有与徐牧通气,故而有人建议或是让锦衣郎暗中监督,或是直接下旨昭徐牧入京。
这般稳妥策略自然得到了一众官员的支持,不过丞相荀季芜当即反对道:「陛下,湘东王对朝廷之心文武百官都看得到,若是此时行猜忌之举怕就怕湘东王他真的会反。」
一个留守在京的郡主,对于敢做大事的人来说无足轻重,所以若是朝廷觉得仅以一个郡主为质子就能牵制住湘东王那就有些异想天开了。
故而荀季芜的话说完后,一众大臣陷入了沉思。
若是真的如丞相说的那样,单以如今留守京师的三万神策军很难抵挡湘东王的兵马。
老皇帝对于湘东王徐牧的态度其实大部分官员都看不透,若即若离,似有似无。
但对于此问题老皇帝并没有多讨论的意思,他只是大手一挥便终结了这个事情,众人见状也便不再多言。
而百官也从皇帝的这个态度中看出,皇帝对于湘东王徐
牧其实多有信任。
散朝之后,荀季芜、尉迟复还有陈恒道三人又走在了一起。
今日朝堂之上,陛下的一系列反应都是一种颇为自信的表现,荀季芜察觉到了其余两人亦有察觉。
离开大殿后,三人边走边说,陈恒道最先开口道:「锦衣郎这次突然将矛头对准了城外是不是陛下已经得到了消息,长乐公主很有可能就被藏在城外栖霞山周围?」
荀季芜闻言道:「大概是如此,不然锦衣郎也不会这般大费周章。不过长乐公主的事不是今日的重点,重点是陛下对于湘东王的那般态度。」
尉迟复听出荀季芜的意思,所以跟声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我是陛下,这时候肯定极为忌惮徐牧。」
荀季芜闻言笑道:「这就是咱们不如陛下的地方,遥想当年陛下也是一介醉心诗文的浪荡子,从家族到天下,此等胸襟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
尉迟复也笑道:「那岂不是说一切真的在陛下的掌握之中了?可前线局势又如何言说,难不成湘东王他也会出兵?」
陈恒道见尉迟复没什么眼力见便笑道:「你这老东西还真是半点不读书啊,荀大人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怎么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尉迟复闻言虽然还是没弄明白具体事情,但显然趋势向好,尉迟复嘿嘿笑道:「老子天天和一帮子虬容大汉混在一起,不是撒泼打滚就是哭爹骂娘,你让我跟他们去讲书、讲文雅,那不是对牛弹琴吗?」
陈恒道闻言当即笑道:「荀大人这不就是在对牛弹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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