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三艘船安然无恙地回到青森。
这一方面要归功于胜麟太郎治军有方,幕府海军虽仍处于刚起步的阶段,但确实具备基本的军事素养,不论是抵近敌舰的时候,还是撤离箱馆湾的时候,幕府海军的将士们都有着相当出色的表现。
另一方面,则是运气与天时(漆黑的夜色)使然。
摆脱敌军的追击及炮火覆盖,大胜而归,三舰的将士们无不心生酣畅,犹如劫后余生一般。
打了这么一场无可争议的大胜仗,自然是没有不大加庆祝以提振士气的道理。
于是乎,青登一个箭步奔至富士山丸的船首,环视甲板一圈,旋即朗声喊道:
“诸位!你们干得非常漂亮!”
“这一战,敌舰遭受重创!贼军的嚣张气焰被挫败!”
“这一战,注定会载入史册!”
“这一战,是海军与新选组的共同胜利!”
在他语毕的那一霎,富士山丸的将士们纷纷振臂举拳,欢声雷动。
这经久不息的欢呼声传至不远处的咸临丸、观光丸。
紧接着,这两艘船的将士们也因受到感染,而先后爆发出昂扬的欢叫。
今夜一战,乃本次北伐的首战。
首战告捷,而且还是如此漂亮的胜利,甭管是用多么热烈的方式去庆祝,都不足为过。
在欢庆之余,将士们还不忘歌颂青登,绘声绘色地讲述他一刀断桅的伟绩。
“仁王万岁!橘大将万岁!”
“我亲眼看到了,主公他摆出居合的架势,然后仅用一刀就斩断了敌舰的主桅!”
“这有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吗?除了‘仁王’、‘幕府最强剑士’等耳熟能详的名号之外,橘大将还有一个称号,名叫‘舰斩’!当年英国舰队进逼江户湾时,他趁夜划着小舟逼近英军的旗舰,只用一刀就斩坏其舰体!震慑了英军!”
“没错没错!他砍战舰跟切肉排一样轻松!区区一根主桅算什么!”
在天赋“风的感知者+4”的加持下,众人的过度吹捧尽入青登耳中。
青登对此自然是苦笑不得。
他当年威慑英舰队时,仅仅只是在其旗舰的船艏处留下一道刺眼的斩痕。
几经传播之下,竟传成“仁王一刀砍坏英舰的舰体”、“仁王能像切肉排一样轻松劈开战舰”!离谱得不行!
他今夜斩断了铁甲战舰的主桅杆,天知道这桩事迹日后又会被魔改成什么样子……一想到这儿,青登就倍感无奈。
虽然不喜欢他人的过度吹捧,但青登也懒得去纠正了,
这么多年来,他早就习惯了三人成虎。
他堵得了一、两个人的口,堵不了天下万民的口,随他们去了。
况且,若从功利的角度出发,人们越是神化他,越是有助于他提升威望、整合民心。
沐浴着喜庆的空气,青登并未回舱休息,而是待在甲板上,倚着船舷,一边歇息,一边作思索状。
这时,藤堂平助走了过来,坐到青登的身旁。
“橘先生,你有受伤吗?”
“没有。除了肚子很饿之外,一切安好。平助,你左肩的伤还好吗?”
“实不相瞒,很痛。忙着杀敌时,不觉有异;闲下来后,顿时感觉伤口作疼,像是有团火在烧。我刚才已经敷了药膏,等回到青森后,再让专业的医生来给我治伤吧。”
言及此处,他顿了顿,抿了抿唇,一副有话想对青登说,却又不知如何讲起的踌躇模样。
少顷,他幽幽地对青登说:
“橘先生,想不到那‘不死之身’竟是真的……”
那伙难以杀死的“蓝衣人”,藤堂平助也跟他们交手过。
人类的腹腔内藏有大量重要脏器,实乃要害中的要害,明明是如此重要的部位,却无坚硬的骨头作保护,哪怕是技艺不精的剑士,也能轻松切开松软的肚皮,重创对手。
许多实战经验丰富的剑士,都喜欢往人的肚子上招呼,藤堂平助就有“砍人肚子”的习惯。
剐开对手的肚腹,连内脏都流出来了,对手却没有倒下……是时,藤堂平助被震骇得久久回不过神来,世界观遭受无比严重的冲击。
法诛党的“决战淀”虽同样神奇,但还在藤堂平助的理解范围之内。
在江户时代,具有神奇功效的药丸并不少见,江户的四目屋就有卖类似的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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