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比起心细,还是不如女人。这几先叫淑妃过去替你操持一下,就当替我好好看着你。”见宇文泓抬脸要话,她赶紧补充道:“这是哀家的意思,我不能亲自过去看顾你,只好找淑妃代劳,你见着她就当是见着我,不许拒绝。”眼见话尾又带了愠怒,宇文泓直觉得头疼,但他现在病着,一方面精神不济,一方面也是不好跟太后顽抗,只好暂时妥协道:“儿子听就是了。”他话音才落,恰巧静瑶又煮好了姜茶,正端着托盘从外面进来,裙裾轻摆,很快就到了眼前。静瑶躬身将茶盏递出,因他此次没有伸手,就直接放到了案几上,宇文泓似乎渴坏了,茶盏才落到桌上,就马上端了起来。见他这样心急,太后忙阻拦,“当心烫……”话还未完,他已经饮过一口。他笑了笑,跟太后解释,“不烫,入口刚好。”着看向静瑶,道,“茶煮的不错,赏。”不管是不是个空头支票,静瑶先规规矩矩的谢了恩,太后不动声色,悄悄觑了觑儿子的脸,而后对静瑶道:“的确该赏,这里没事了,先下去歇着吧!”静瑶躬身尊了声是,乖顺退出了殿外。回到值房,她先大大松了口气,心中的弦紧崩了半,眼下终于平安的全身而退了,一放松下来,直觉浑身累的像打了场恶仗!原本该侍茶的宫女春梅见她回来,忙也跟了进来,其实方才在茶房里见过面,不过没空话罢了,春梅此时是专门来道谢的,一进门就跟她,“太谢谢你了妙淳,幸亏没耽误陛下喝茶,否则我就没命了,你是我的恩人呢。”语罢还要给她磕头。她哭笑不得,赶紧先把人给拉起来,“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这么严重!不过刚才我也担心煮的不对陛下的口味,还好现在过关了……对了,你方才去哪儿了?”春梅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内急……”春梅话没完,她便明白了,笑了笑道:“没关系的,人有三急,谁都能理解,下回当心就是了。”春梅嗯了一声,也对着她笑。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相处了几后,大家也算熟络了,私底下话也比较放松。春梅又对她的理解表示了一番感谢,几句话后,忽然好奇的跟她打听,“对了,我刚才进去给太后换茶,听见太后同陛下提淑妃来着,但我话没听全,你进去的时候,他们到哪儿了?”她觉得自己飘飘荡荡的去了一个地方,身轻如柳絮,而四周是一片虚无,昏暗无边,唯有头顶有处亮光。她在黑暗中待了太久,本能的想向那光亮靠进,费尽力气后,终于攀到了光亮的边缘,却随之一阵头晕目眩,伴随突如其来的巨大吸力,她重新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絮絮叨叨的话声。“师傅,您瞧这丫头还行吗?这都一了,怎么一直也不见醒?”“那不是还喘气儿吗?兴许还有救呢!再等等吧,就这么去了,可惜了这幅样貌。”“哎,就是,谁能想到这雨花阁佛堂,竟然还能有这样的人物……”“嗯,先别在这处废话了,去问问物件都清点好了没?查清楚损失,好向上头回话。”“好嘞。”……意识一点一点回来,静瑶有些奇怪,这些话的人是谁?他们又在些什么?雨花阁佛堂又是哪里?她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迟钝的转动眼珠,只见到暗黄的屋顶,并没有什么人,方才话的两个人已经似乎也不在这了。她应该躺了很久了,腰背酸困的难受,尝试着想坐起身来,却不心碰到了手边的什么东西,一下摔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动静终于引来了其他人,只听一阵匆匆脚步声,一位圆脸少女伸头来看她,见她睁开了眼,忽然喜出望外,喊道,“醒了醒了,阿淳醒了!”清脆的声音刺痛了耳膜,她微微蹙了蹙眉,阿淳……阿淳是谁?她正疑惑着,眼前又出现了两个面孔,都是男人,穿着宫制圆领袍子,一个年轻些,一个稍上了些年纪,但面上俱都光洁无须。两人低头瞧了瞧她,年轻的顿时眼睛一亮,“哟,还真醒了,真是命大啊!”年长的那个则呵呵笑了两声,“醒了就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又转头跟那圆脸的姑娘道,“方才前面已经查点清楚了,现在人也醒了,咱家就可回去复命了。此番佛堂失火,所幸并未伤及无辜,太后她老人家也可宽一宽心了。”着甩了甩拂尘,眼看就要迈步子。圆脸的少女赶紧把人一拦,急着问道,“左总管,阿淳昏睡了一整到现在才醒,好歹也是被烟熏了,不知会不会留下什么病症,还是该找御医来瞧瞧吧?”那被唤左总管的人倒真把身子一顿,转回头来看看躺着的她,问道,“自己叫什么,还记得吗?”静瑶也正想问问这是什么地方,哪知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似乎发不出声音了,她有点儿着急,使了使劲,一个“我”字只发了个气音,沙哑无比不,嗓子火急火燎的疼,吓得她赶忙闭上了嘴。年轻的男人一愣,问那个圆脸少女,“她是个哑巴?”圆脸姑娘女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柳眉倒竖,微有些生气,“阿淳怎么会是哑巴呢?她歌唱的可好听了。”左总管拿拂尘的木把戳戳徒弟的脑袋,“糊涂!好歹是惠侍,怎么可能是个哑巴?这一看就是叫烟熏坏嗓子了。”那徒弟立刻恍然大悟,笑道,“是是,徒弟糊涂了。”他的确是糊涂了,挑选宫女有严格的标准,身体不齐全的根本不用考虑,他刚才这么一番大呼叫,是人家尚宫局眼瞎没挑好人吗?这话若是传到尚宫局耳朵里,指不定又要生出多少是非呢!更何况这还是有品级的宫女,怎么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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