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车里跟岚昭说道:「今日要先让许霈醒过来。」
岚昭点点头从药箱里拿出一排银针问道:「什么时候?我施针估计要半个时辰。」
「就现在吧。」
入了夜,今夜看情况只能宿在野外了,沈瑄早早就选了地方驻扎停马,这休息的地方临着一条小河,趁天色尚早沈瑄叫林适他们出去打了一些野味和果子回来,傅澄拾了柴正在生火,而他自己和觅右下河里抓鱼去了。
当傅澄第十次生火失败的时候,沈瑄已经拿剑唰唰唰的叉了三条鱼回来,他只卷起了裤腿,连衣袖都没有湿,觅右跟在他后面简直毫无用武之地。
结果沈瑄叉了三条鱼就不叉了,他叫觅右再抓两条上来,他要去帮傅澄生火了。
觅右回头看傅澄一鼻子灰的样子也哈哈的笑出声来,只是当沈瑄走后他学着沈瑄的样式唰唰唰的一条鱼也没抓到。
最后还是摒弃了那些不适合自己的方法,外袍一脱,袖子一卷徒手抓鱼去了。
傅澄用阳燧取火始终都不成功,太阳也渐渐落山了,直到沈瑄来了他旁边,一句话没说从马车里取出了一个火折子,傅澄气的跳了起来。
「你有火折子怎么不早说?!你看我一鼻子的灰!」
沈瑄眨了眨眼:「你也没问,我以为用阳燧取火很是简单。」
傅澄一口气又憋了回去,难道他的意思就是说很简单的事情他都做不到吗!
看着那已经点起的火堆,傅澄萌生出把火熄灭自己再点火的念头。
「时候不早了,等你生火可能要到明天早上吧。」沈瑄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的话,不仅噎死人甚至让人觉得他是真心这样替大家着想的,并没有取笑傅澄的意思。
傅澄那个气啊,他抽出一根树枝,树枝上还冒着点点星火朝沈瑄打去。
程岁岁在马车后收拾着待会儿要用上的佐料之类的东西,看着傅澄和沈瑄又要打起来也撇了撇嘴,可算是给傅澄找到机会了。
沈瑄用脚尖挑起一根树枝四两拨千斤的打开了傅澄的攻势。
沈瑄脚下生风一般滑了出去,傅澄提气跟上身体向前倾,那支平平无奇的树枝在两人手中就好像上好的利剑,每一次交错都要以为树枝会被折断,结果都完好无损还能接下一招。
傅澄刺向沈瑄的腰侧,沈瑄侧身让过击打他的肩头,傅澄身子蹲下堪堪躲过这一招,他又攻向沈瑄的下盘,沈瑄像是早有防备一样轻轻跃起翻到他的身后。
林适拎着已经死了的野兔回来的时候就看着两人打得不分上下,只是沈瑄的另一只手还背在身后看起来更游刃有余一些。
林适默默的站了一会,他在想如果是自己的话能够接住几招?他们过招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林适只觉得应接不暇,速度快到他的目光都要跟不上了
傅澄从挑改刺,想利用沈瑄滞空的时间打他一个躲避不及,沈瑄也不躲不避,他反手用树枝挡住了傅澄的这招,两根脆弱
的树枝相撞在一起,然后沈瑄落地。
傅澄哼了一声,踢走脚下的石子往河边走去了。
沈瑄默不作声,架起架子准备处理完鱼以后直接烤鱼。
林适看了看傅澄又看了看沈瑄,谁赢了?
傅澄是空着手走向河边的,沈瑄手里还拿着树枝,地上有一些碎屑,林适恍然,应该是沈瑄赢了。
程岁岁看他一直站在那里没动就叫他:「哎,你干嘛还不过来?手里拿着的兔子要处理一下才行!」
林适这才找到自己的脚向程岁岁走去。
他过去忍不住问道:「刚刚是吵架了吗?」
程岁岁抬眼看了他一眼笑道:「没有啊,大师兄陪傅澄玩呢。」
林适傻眼:???这也叫玩呢???高手果然就是不一样,如果是他的话大概率撑不过三招,哦不一招吧就会被打趴了。.
「傅澄前几日一直想找人比试但是没人理他呀,这一口气憋的他连饭都少吃了几口,还是师兄善解人意啊给他一个机会。你看,虽然技不如人但已经好了。」
林适往河边看去,他还以为傅澄会生气,结果就看到傅澄在河里大笑又大叫的哪里还有刚刚气鼓鼓的样子。
「可是——」
「哈哈别想太多,技不如人呢就好好练,师兄心情好就陪他过过招,心情不好就压根不理他,他都习惯了。」
程岁岁说完看着手里的兔子不知如何下手,她有些发愁的问林适:「这个你会处理吗?好像要剥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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