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一路颠簸已是危在旦夕,再拖延下去恐有不测。”
“当然。”李洪书转而吩咐另外两人,“刘庆元,徐平你二人共乘一骑,余一匹给他兄弟二人。”
两人却是闷闷不答话,眼神幽怨。
伍长,你可以让我背着二人走回去,但让我的爱马驮着二人回返,坚决不行。那可是军中的甲等大马,足足价值三十两纹银,压坏了谁赔我,你赔吗,谁不知道你的坐骑平时都当亲儿子一样养着,我的也一样。
李洪书气极反笑,笑骂道:“又不是你媳妇,至于这样吗,要不把老子的坐骑给他二人,我跟在你们屁股后头跑回平阳镇!”
不知二人哪来的勇气,竟异口同声道:“伍长英明。”
伍长叹了口气,“哎,江河日下,人心不古啊,半点义气都…”
他话还没说完,谁知刘庆无、徐平两人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上马,狂奔而去,嘴里还高喊着:“伍长,前方发现敌情,十万火急,刻不容缓,我等前去侦查…”
显然这两人是惯犯了,否则动作也不可能如此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而他们行进的方向则是平阳镇。
侦查你个鬼。
伍长顿时破口大骂。
其实老子更舍不得,可没办法啊,难不成让我背着二人走回去吗?
他转而抚摸着爱驹,“马儿啊,马儿,要不你辛苦一下,载二人一程,我最近腰不好,老犯病,多年的老风湿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我数三声,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一。”
“二。”
“三。”
“好嘞,还是你讲义气,不像那两个兔崽子,简直丧心病狂,毫无人性。看我回去不把他俩栓起来吊着打!”
“哎,那个…付堂主,要不…”
他还想在商量一下,希冀着付见焦能步行回平阳镇。
然而转头一看,付见焦不知何时早已昏死过去。
得,我李洪书真是上辈子造了孽了,命有此劫。
赶明儿改名字去。
李洪?
差点意思。
李洪天。
大了点,压不住。
李洪福。
嗯,这个好。
最后再去往平阳镇的驿路上,一骑三人,马驼着,他背着。
当付见焦重新睁开双眼时,大夫正在为他包扎伤口,他本以为在劫难逃,与大哥两人只能横尸荒野,落得个虫鸟分食的下场,最终死无全尸,可谁知被巡边骑兵救下,或许这就是命不该绝吧!
“大夫,我大哥如何?”
大夫手中动作不停,“好汉是问那断臂之人?”
付见焦点头,“正是。”
“你为何不问问自己的伤势如何?”大夫反问了一句,“那断臂之人,命可保,但…”
确认潘衫虎无性命之忧,付见焦松了一口气,急切道:“但怎样…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左腿算是废了,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
大夫见他如此坦然,也直言相告,“他因断臂之时没有及时治疗,导致失血过多,气血两亏,又加上一路颠簸,风餐露宿,能活到现在全靠一口气撑着,命算是保住了,可他一身武功怕是不复往昔,甚至以后比常人还不如,只要好生调养,却也能安度晚年。”
“武功尽失了…武功尽失了…”付见焦轻声呢喃着,“这也好,从此大哥不用在刀口上舔生活,不用再去理会那些尔虞我诈,安安心心做个平常人,挺好的,挺好…虎剑堂的仇由我来报!”
“多谢大夫直言相告,敢问此地是何处?”
包扎完毕,大夫起身坐于桌前,取来笔墨纸砚,一边书写,一边说道:“此地是鹿门下辖境内的一个边关小镇,平阳镇,镇上人口不多,万余人,但却是龙蛇混杂,流民、贩夫走卒、江洋大盗、达官贵人、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如果你哪天出门遇见一人,他自称我是某某皇亲国戚或是某某宗主,又或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不用怀疑,十有八九那是真的,如果真有那么一两个敢冒充他人名讳狐假虎威,第二日他便会消失在平阳镇,没有例外,假如真的遇到那些你惹不起的大人物,不用曲意逢迎,当然也不要刻意挑衅,你只需记住一句话:凡入鹿门境内者,无论你之前多么十恶不赦,只要在境内安分守法,便可相安无事。切记切记。”
大夫停笔起身,走到付见焦身前,将药方递了过去,“按照药方抓药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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