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还未上报。属下正欲将此事传信将军,不料想您快人一步,请将军定夺?”
“嗯,八百里加急传回京城,静观其变吧,等圣旨下来再说。”略微停顿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宫中来人的话,让人直奔平阳传旨,不用去刺史府。”
晁鸷出现了片刻迟疑,小心问道:“这恐怕又会给将军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非议,自从将军淡出众人视野后,朝堂之上出现了很多对您不利的声音,所以还望将军三思?”
申屠信芳想了想,淡然笑道:“无妨,虱多不痒,债多不愁,说我拥兵自重有不臣之心也好,听调不听宣不思皇恩也罢,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可左右不了。”
既然将军有了决断,晁鸷也不便多说,他也从没有把这许多的无病呻吟放在心上,转而问道:“平阳都尉府没有第一时间获悉边境出现武定军之事,都尉李厚重,校尉马小快、张带有失职之过,将军,是杀是留还是罢官去职?”
法不容情,军法如山。
正玄龙卫向来军律严明,功必赏,过必罚,不然也不可能成为一支雄兵铁骑,震慑边境二十余载。
这位二十万铁骑共主此时眉头微皱,他虽将近十五年隐居田园不问世事,看似做起了甩手掌柜,可不代表他对军务从不过问,全权交予八府八人,否则也不会给鬼火飞雷血虎毒花八位将军下了只有惩罚之便而无生杀大权的军令,为的就是防止八人各凭喜恶随意予取予夺,军中上至一府之将,下至一伍之长的名字和生平履历他都能如数家珍,稍有不足的就是校尉以下只知其名,不识其人。李厚重、马小快、张带自然也在其中,他问道:“你的意思呢,静心斋又会作何惩处?”
晁鸷简单利落道:“属下之意,杀!静心斋罢职,逐出军中,永不录用。”
申屠信芳不置一词,又问道:“崇山怎么说?”
“魏崇山是罚,都尉杖责一百,校尉各领五十。”
申屠信芳沉吟片刻后,终于做出了决定,缓缓道:“念及初犯,不予重处,既已领责,留军听用,以观后效。”
“晁鸷领命。”
虽然申屠信芳的惩处这与他的本意大相径庭,但晁鸷也不敢多作置喙,也不愿,更不能,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晁鸷的道理只要一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欺我一时,我欺人一世。将军和他有战场并肩作战之义,袍泽之谊,更对他有活命之恩,这便是他的理由,我可负所有人,必不负将军一人。他曾经因为朝廷一名五品官员只是在背后说了一句:如晁鸷这般躲在面具之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刽子手如何能成为一府之将,那申屠信芳也不过尔尔,有眼无珠。最后这名官员一家上下以及旁支亲友数百人鸡犬不留,如同株连九族,不知是因为前半句的刽子手还是后半句的有眼无珠,或者两者皆有。还有一事便是晁鸷年少还未成名之时,江湖上一位略有薄名的一帮之主在他去拜师学艺之时对他大肆羞辱,只至如今那位帮主还在牢狱之中求死求生皆不得,已经足足二十年。
晁鸷欲言又止,踌躇不决,最后还是说道:“伯颜多年以来一直在打听将军的下落,都快把静心斋当成自家一般,天天缠着属下,我实在不胜其扰,将军此行离开,我要不要告知你的行踪?”
申屠信芳顿时哑然失笑,扶额不语,头疼,真是头疼。
情不知所起,不知所钟,不知所踪,不知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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