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真的受伤了……”
严无鹭了解他的父王严栋。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的父王绝不会在这种场合下坐车驾而来的!
他的父王,是一位异姓王,但更是一位将军!
“一位将军,在军阵之中,哪有不骑马而坐马车的?”
这是严栋曾对严无鹭所说过的一句话。
严无鹭强忍着内心一时涌起的酸意。
他也很庆幸,自己提前得知了这一消息,能够提前做下了一些准备,心中不由对那系统文字也多了一丝好感……
“只要我在这里,一切,都会好转的。”严无鹭冷静自语道。
镇北王严栋的车驾,终于是到达了城门前人群最多的一段大道。
奔涌的民众,似乎无不诉说着他们对于镇北王的狂热崇拜。
两侧用于维护秩序的戍守士卒都快要抵不住这疯狂的百姓了。
严无鹭静立原地,神色微凝。
他用余光对视了一眼昂首侍立身侧大道边上的铁骑队长……
铁骑队长微微点头,示意一切准备都如期进行。
对于这位世子爷,他显得恭敬万分。
“轰隆!”
突然,伴随着一声爆破声在北城头响起,阵阵黑色浓烟升起。
原本热闹的民众在这一刻静止,下一瞬间恍忽明白了什么,随即立刻尖叫着四散而逃……
“诛杀国贼严栋!”
“诛杀国贼严栋!”
“诛杀国贼严栋!”
数十个藏于民众之间武道剑士同时喊出这震耳欲聋的呼喊之声。
他们拔出藏于暗处的长剑,逆着人流向那镇北王车驾飞袭杀去!
北城头上、城门大道两侧的暗楼,突出数十个暗口,那里原本的戍守士卒早已经被杀死,而手持弓弩的箭士刺客已经箭在弦上……
城楼下的卫戍士卒手足无措,在奔涌的民众拥挤下做不出丝毫的抵抗,顷刻间或被冲散、或被武道剑士瞬间杀死。
已经占据高位的弓弩箭士也未有丝毫停歇,所有箭失,都朝着一个方向射去——镇北王车驾。
“护!”
铁骑队长早在动乱发生的第一时刻,便已然调转马头。
他手中长杆铁枪高举,沙哑粗犷的男声厚实有力。
所有的北地铁骑,都在这一时刻,控制战马向镇北王车驾奔驰而去。
北地战马来去如风。
北地军士训练有素。
一面面坚盾由北地铁骑举起,在镇北王的车驾旁汇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盾墙!
无数箭失射在盾墙之上,发出一阵金属响声然后悉数掉落……
这些箭失在重甲骑兵面前毫无作用。
有武道剑士已经冲破人群,杀到空旷的城门大道之上……
可在下一刻,他们才突然发现,自己这会儿面对上了真正的噩梦——
铁骑队长高举的长枪缓缓放平,正对着面前第一个冲至大道上的武道剑士。
约莫仍有半数未组成的盾墙的北地铁骑来到了铁骑队长身旁,长枪平举……
这一刻对于那武道剑士来说静得要命,彷佛只剩下他的呼吸声以及对面铁骑铠甲摩擦的声音……
“杀!”
铁骑队长一声呐喊简单粗暴,却是震破云霄……
战马奔腾。
在这狭隘长直的城门大道上,铁骑冲锋,何人能挡?
那武道剑士睚眦欲裂、在极度震慑恐惧下又泪流不止……
隐约又有几名剑士冲至此处,但在下一刻,皆丧命在铁骑冲锋之下。
出现如此动乱,朝臣早就作鸟兽散。
有人想来拉严无鹭一起躲走,但严无鹭纹丝未动……
这些刺客死士目标一致,只有那镇北王车驾,根本没有哪个会来顾及他们。
严无鹭就这样静立于此处,宽大的锦衣袖袍合于一处,目视前方,铁骑厮杀尽数落在他的眼里……
而他,已经能做到熟视无睹,没有一丝动容。
【提前调集了北地铁浮屠吗?干得漂亮啊,宿主。】
那系统文字的御姐声音在严无鹭的脑海内悄然响起,抑扬顿挫,甚至还微微用上了崇拜的语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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