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提不起兴趣。
这些文书,可都是王兆民的心腹朋党,从大乾各地州县、掘地三尺、想尽办法压榨民脂民膏,才集齐的给王兆民四十大寿的孝敬礼单。
王兆民还专门给其取了个名——“生辰纲”。
不过,好像有一支“生辰纲”,价值十万贯,在途经山东黄泥岗的时候,被一群贼人给劫了去。
王兆民听说后,很生气!
他生气的原因倒不是生辰纲被贼人劫走,而主要是因为——不知道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给自己的生辰纲竟然只有区区十万贯!
打发乞丐呀?!
老子可是大乾丞相!
王兆民盛怒,他还专门派人狠狠去贬了那个倒霉家伙一顿。真的就是拳打脚踢的“贬”,而非贬官的“贬”。
至于贼人……
算了,反正王兆民自己也找不到究竟是谁,随便打发给当地郡守去找吧。
“限当地郡守三日内给本相捉拿贼人。要是找不到的话,就是他包庇贼人!给本相从他手里拿齐十万贯!”
王兆民回忆起自己当初下令时候的英姿。
当时身边接令的人,都是一时间被自己雄风英姿给吓呆了,愣在原地、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
王兆民抱着一大堆礼单傻笑。
想来,这大乾的年岁收入,也是不及这本相每一年所收到的生辰纲吧。
简单收拾了一下礼单,王兆民便是想要去看看今天新纳的小妾,好像还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小美人。
王兆民想着,暗暗搓了搓手。
他来到了那小妾房间,色眯眯地叫了声“小美人”,随即缓缓推开木栏门、躬身而入。
屋内烛光昏暗。
王兆民将门关上,他心想,“看来,这个小美人好像还挺会玩情趣的,着实有意思。”
木栏门刚刚关上。
王兆民便是脸色突然一变,纵使是毫无内力斗气可言的他,此刻也是感受到了一股如同实质一般的气场压迫。
这种熟悉至极的气场压迫,这是一种如霸主如帝王般的气场压迫……
他王兆民这么多年,都只在那一个人的身上感受到过。
王兆民两股颤颤。
他缓缓面向屋内主座处,两腿一软,“扑通”直接跪下。
他的嘴中发颤,喃喃出声道——
“王、王上……您、您怎么来了。”
王兆民匍匐在地。
他悄悄抬首,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只见一身暗黑底色蟒袍、金色龙纹暗绣在其上。
严无鹭坐于主座之上,面容冷澹。
“王大人,你最近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呀。”
严无鹭的话语明明无情无色,但却仿佛直接引动了王兆民内心最后一根弦。
王兆民的大乾相位,是国师颜斐为之引荐而来的。
而国师颜斐为什么会引荐王兆民,这里面,自然就离不开镇北王的手段与关系了。
王兆民此刻当然知道,眼前王上所说的,是所指什么。
他慌忙推辞道——
“王上误会了。”
“……那些生辰纲,都不是给我的庆寿,都是……给镇北军当军费的!”
“……这个小美人,也不是我新纳的美妾,是……是小人我听说,王上喜爱美人,所以特意收集,准备送给王上的!”
王兆民振振有词说着。
他勐地叩首,涕泗横流道:“王兆民一切所为,皆是为了北地,绝无半点私心,若有虚言,天打五雷轰!”
王兆民刚刚言罢,窗外“轰隆”一声,便是有雷声响起。
王兆民瞬间石化当场。
严无鹭倒是丝毫不在意眼前这人的讨好表现,他径直开口道——
“王大人……不对,现在应该叫王相了。”
“小人不敢让王上如此称呼!小人……小人谨记一切都是王上所赐予,王上的王令就是天!王上说往东,小人绝不往西……”
严无鹭微微挥手示意其止声。
王兆民瞬间止声,乖乖跪好。
“王大人,你捞的那些钱、抢来的那些美人,本王都不想管。”
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